的那一瞬间,脸立刻堆起一个惊讶不失礼貌的营业性笑容,温和问候:“薛队,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哈。”薛鸿意得意大笑,“机密!”
“……”解临渊核善微笑。
戊寅也笑着说:“没有人泄密,不过我一直相信薛队长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所以看到你骑着金翅雀现身,也没那么惊讶了……薛队,要进来坐坐吗?”
戊寅的几句奉承也让薛鸿意感到大为受,他高兴摆了摆手:“先不坐了,昨晚我为了家伙一夜未归,得先找爷爷报平安呢。”说着他呼噜了几下金翅雀的颈前的绒毛,勒紧缰绳,喝一声走!后者算听抖了抖身子,振翅起飞,“下午再来找你聊老巴尔克的事情!”
目送薛鸿意飞远之后,戊寅唇角的笑意愈深,心情看起来也变得更好了,他愉悦转过身,却见解临渊色阴沉沉直视着他,满脸不虞。
戊寅无辜眨了下眼,疑惑问:“你怎么了?”
他不知道己是不是注意力全放在金翅雀和薛鸿意身,因此缺席了什么内容,于是求助性望向门旁的杨蓦和老胡,却见两个人如一辙手捂住脸,快速开门退了。
“你么……”解临渊忍了忍,没有昨天晚那个特殊的词汇,选择另一种更加委婉的说法,“欣赏他?”
“什么?”戊寅仍旧一脸的状况外。
“……”解临渊欲言止了许久,最终无力摆摆手,“没什么。”
戊寅盯着他看了一会,皱眉问:“真的没什么?”
解临渊没好气道:“没什么,是想问问……”他冷笑一声,“你准不准备离开的时候带薛鸿意一起走?要不带他得了,毕竟他正直,热情,单纯,心软,没脾气,缺根筋。”
戊寅总觉得一系列形容词似曾相识,但已经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为什么要带他一起走?”他莫其妙问,“家伙没什么,身体也不适合寄生。”
“……”解临渊微微眯起眼睛,意有所指放慢了语速:“那你哪儿都带我的原因,是因为我的身体很适合寄生?”
“你的身体也不适合,我以前确实么想过把你当作宿体,不过很快发现寄生你非常麻烦,”戊寅说,“不如留着你,你的其他处比当作寄生宿体的价值更大。”
听起来怎么么奇怪?解临渊皱眉:“……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不应该是庆幸吗?”戊寅看向他,“你不是一直很担心我会寄生你,让你失主意识,成为被操控的傀儡?”
“早不担心了。”解临渊说,“知道为什么吗?”
“嗯?”
“因为我发现……”解临渊伸手,虚虚捂住了戊寅的嘴唇。他没有把说完,只是暧昧笑了一声,随后转身拾起背包朝门外走,“准备换哪里住?先说好,我身的生存点只够我们在E区睡体育馆的百人大通铺。”
戊寅没有立刻回答,他沉浸在题转折之前,思忖解临渊为什么说到一半戛而止,后捂住了他的口鼻。
捂嘴代表着什么?……倏,他想到了昨天夜里解临渊种种的反常行为,捂嘴代表着——
‘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
概因解临渊实在重复了太多次,而且口吻越来越笃定,甚至都开始玩起心照不宣的哑谜游戏,搞得戊寅都有些疑惑……难道我真的喜欢他?
我喜欢他,后呢?
我要做点什么吗?
……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解临渊奇怪回过头:“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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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戊寅决定先暂且把些疑问按下不表,等离开了南营之后再好好弄个明白。他简单和杨蓦等人告了个别,甚至没有秦玥和孙莓多余的眼神,毫无留恋转过身,追门外解临渊的背影。
他没有再恼怒或者生气,因为并不在乎,所以也没有多余的情感。
失大半的记忆从具仿生体中苏醒开始,戊寅见过了太多的离别,或许是由于实验体的特殊身份,他至今不曾对任何人产生过不舍与留恋,他像一个人世间的旁观者,一时兴起便融入其中,失了兴趣便抽身离开。
所以他才能够像现在样干脆利落,轻而易举反手带门,头也不回身后的视线隔绝在外。
他两三步走到解临渊身侧,和他并肩下楼梯,“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的生存点只够定E区的大通铺。”
“那定E区的通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