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掉,任宰割。 真不知道这天真善良的同性情侣,是怎么在这场吃的灾厄末世里活到今天的?难不成是纯属傻有傻福?不过很可惜,们的好运气今天就要到头了……眼前这个高个子一看肉就紧实,先从大腿吃起,削成彘,还欣赏这张英俊的面容痛哭流涕、悔恨交加的丑态。至于里面那个瘦的,不好吃,熬汤都嫌没味,又是个男的,长得也一般,看哭求一就直接砸吧。 只有小女孩的思维完全游离在这场互相算计之外,她放下已经光可鉴的瓷碗,还没吃够地舔舔嘴角,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茶几上的小苹果,但她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瞥女一眼,又畏惧地移开目光。 戊寅很不喜欢在夜间行动,大脑也因为视线不清晰而有些迟钝,几秒的沉默过,无奈地抿了下唇:“算了,你要折腾,那就随便你吧。” 转身新朝楼上走去,头也不回地叮嘱道:“声音轻点。顺便告诉黑骑士,如果它想加入的,也要从头至尾保持安静。” 闻言,解临渊侧过脸,看见阳台移门的缝隙中一个巨大的黑影就蹲坐在那里,四只狼一般的眼睛犹如四盏绿幽幽的鬼火,在黑夜中无声无息地燃烧着。 “好的。”看向戊寅离去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兴致盎然的笑,“晚安小寅,天亮见。” “……”戊寅懒得再纠了,回到卧室锁上门睡了三个小时的回笼觉。 当然,这三个小时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任谁睡在二楼,而一楼有个大型施工团队在装修,都睡不安稳。 有好几次戊寅感觉地都在震动,一楼扫射的子弹好似击穿了屋顶,哒哒哒打在的床板上。戊寅烦躁地在褥里翻了个身,用枕头压住耳朵。 黑骑士是很安静,但咬伤的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叫声,来不知道是黑骑士学咬先咬喉咙了还是怎么回事,底下又莫名其妙的没了声。 好在过了一解临渊就换了个战场,或者说是敌扛不住恐怖的武力压制,落荒而逃,而解临渊和黑骑士不依不饶地追了出去,一时之间周围一般的寂静,戊寅总算安生地再浅眠一个小时,在第一缕阳光洒进卧室内的时候,黑着一张脸,不虞地走出房间。 一楼咖啡厅早已不是三个小时前的模样—— 五具男性残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条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上,鲜血渗透进地面,将整张地毯都换了个颜色。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瞑目的女栽倒在沙发上,她垂落在地的手掌缺了半边,再旁边是一把断成截的女士手/枪,枪身磨损得厉害,显然已经用了很久了,并且从断口来看,是黑骑士连带着她的手和手里的枪一起咬断的。 通过眼前的这幅场景,戊寅轻易就复原昨夜发生的事情——这个女见时机成熟想要偷袭解临渊,躲在暗处的黑骑士一个飞扑咬,屋外女埋伏的队友们立即纷纷冲进来,嚎叫着给机械战神送菜。 就是可惜地毯不用了,还蛮喜欢上面的花纹的……戊寅嫌弃地把地上缺了条腿的尸体踹开,想着让解临渊洗一洗不挽救……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紧接着就是一声尖叫。 还没打完?戊寅大步流星地推开门,只见院落内零零散散跪着六七个,地上躺着一具新鲜还在冒血的男性尸体,无力的掌心中还虚握着一柄小巧的弓弩,又是典型的偷袭反杀。 一个短发女跪在去的尸体旁边,歇斯底里地诅咒着:“你这个恶魔!杀狂,啊啊啊你不得好!”另一个看个头大概十四五岁的男孩挤在女身旁,用憎恨仇视的眼神愤怒地等着解临渊。 而解临渊好整以暇地坐在庭院的下午茶椅上,双腿交叠,银发简单地束在脑,垂眸擦拭着手中还在冒着硝烟的手/枪,像是优雅的绅士,品着茗茶,娴熟地保养着珍爱的珠宝。 除了短发女和她的儿子之外,其余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深埋着脑袋,一声不敢出。 黑骑士站在屋檐下乘凉,见戊寅走出来就抬起只脑袋望向。 “你醒了?”解临渊也转头看向,大概是知道白天的戊寅没晚上那么好欺负,声音常了很多,并且未免翻旧账,立刻找题转移戊寅注意力,“我搞到一辆新车,油箱还剩一半,但上面还有酒,你喝过酒吗?” 之前从狼烟庇护所开出来的运输车,虽然玻璃和车轮都防弹,但枪林弹雨走一遭,也损坏得不成样,再加上驾驶室还首领毕勒尔的脑浆洗了一遍,不说戊寅,解临渊都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