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半这人混乱了,不分敌我凸着眼一通乱杀,戊寅可不想在那种情况下强行寄生解临渊。 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纳特还以为他是害怕了,大笑着安抚道:“安啦帕尔默,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相信我,先锋队会搞定的……哦,我忘了,你是担心你的那位机械男友了是不是?帕尔默你真的变了,我又相信真爱了。兄弟,你尽管安安稳稳待你办公室里做科研……” 戊寅原本的思绪全被这人叽里呱啦地闹没了,气得又多吃了一碗饭。 其实他原本想多吃两碗,但是当他刷饭卡的时候,竟然发现短短几周时间,帕尔默饭卡上的余额已经被消耗殆尽了,甚至都已经打不起第二碗杂粮饭。 他花钱向来不知道节制,再加上宿舍里还养了一个没有任何收入的辛蓉,两个人花一个人的工资,应该说帕尔默的饭卡余额直到今天才变成零,已经算他“遗产”颇丰了。 回到家之后,戊寅难得关心了一下这个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十数日,却基本被他当作看不见的同居人:“你以后,好自为之。” 他没钱再雇佣这个生活助理了,而且他也马上要离开这间庇护所了。 说完戊寅就进卧室锁上了门。天已经黑了,他不喜欢眼盲时身边有第二个人。 殊不知,他这句狠话让辛蓉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焦虑地回忆前几日自己的行为……好像是有点恃宠而骄了?她暗骂自己怎么总是这样容易懈怠原形必露,然后发誓从明天起一定好好表现,重新捕获帕尔默的“芳心”。 她就这样安慰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她,辛蓉迷迷糊糊地打开门,门外是个都不知道有没有满18岁的黑发少年人,自称是护卫18队的队员,来找帕尔默教授。 戊寅只能说感谢这人至少是等太阳洒出一线光的时候出现的,不然他都不想开门。 “教授,东湖观察区的变异荷花可能要出问题,有部分污染者意外被驱赶到了附近,它目前非常焦躁骚动,指挥局命令我们护送科研院负责相关研究的教授前往观察区进行紧急取样,车已经备在楼下了,请快跟我们走。” 戊寅:“……” 戊寅无师自通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的俗语。他简单换身衣服,抓着白大褂就出了门。这个时候,辛蓉匆匆忙忙地追出门,“帕尔默,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家里等着你……” “……” 怪不得解临渊临走前非要找他讨一句话,戊寅心想,感觉确实不一样。如果开头的称呼能是他真正的名字那就更好了。 生活助理真的不错,他愈发坚定了以后身边常备一只的决心。 …… 等到上了车,戊寅才发现司机竟然是个熟人,是之前送他去边陲监狱的姓杨的年轻司机。实在是护卫队里所有会开车的都派出去了,只能找其他部门的人员合作。 包括这辆车都不是什么正经车,红色的电动三轮,唯一的优点是带棚。 巧的是,三轮的后排还坐着一位戊寅的熟人,并且是熟得多的那种——赵志勇赵队长。 他现在已经不能叫赵队了,自打他领导的护卫6队取得了全军覆没,并把12名研究员中的11位全部护送到地府的好成绩,赵志勇痛定思痛,决定重新从基层做起,潜伏进其他护卫小队中,汲取他们的作战经验。 “当惯了队长,一朝做回小兵,会不会不习惯?”戊寅问。他打开他的早餐袋,里面竟然有四分之一的煮鸡蛋,这是给予所有为了庇护所的安危和利益不顾生死毅然出征的勇士的奖励。 要知道,戊寅寄生帕尔默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庇护所里的鸡蛋长什么样子。 “有什么不习惯的?真小,怎么有这么小的鸡蛋,这是从母鸡肚子里剖腹产出来早产蛋的吧?”赵志勇一口吞掉了不够他塞牙缝的鸡蛋,“……再说了,我们这种会出外勤的队伍人员更替很快的,出一次任务死几个队员,再出一次死一个队长,出三次就又轮到我当队长了。” 戊寅感觉他在讲笑话,于是配合地笑起来,小杨司机也跟着嘎嘎直乐,夸赵志勇真是好心态。 然后副驾驶座上的少年幽森地转过头来,给了戊寅、小杨和赵志勇一人一个大白眼。 三轮车嘟嘟嘟开到最后一道关卡时,守卫检查过他们的身份证明和任务文件,持枪敬礼,高声道:“敬每一位愿为公共利益无私奉献的英雄,敬每一位愿为人类文明延续流血牺牲的英雄!” 在他身后,无数的士兵目送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远去,他们重复呐喊着这一句颂词,声音洪亮高远,一直到三轮车远去,嘈杂的发动机声音最终掩盖住了他们的齐声赞歌。 “……妈的,突然这样上高度立价值做什么?”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