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 不等戊寅发话,门外的人就自来熟地踏进门来,纳特十分没有自觉地问:“帕尔默,会议都结束了,你在……” 他终于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开始纳特只看到了解临渊的半张侧脸,精致英俊的轮廓差点让他兴奋到吹个口哨。但等解临渊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眶完全暴露在来人的视野范围中,纳特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咳,这位是?” “Z1932。”戊寅大大方方地介绍道,“机械战神计划的实验体。” ……原来是人造的,怪不得一张脸能长成这个样子,纳特心想。他对这位两月前庇护所购入的“战争武器”略有耳闻,但先前从未见过真人。 “你好啊,Z1932。” “您好,纳特·弗洛伦老师。”解临渊一秒转换人设,甚至还特意椅子上站起朝纳特弯腰。 纳特忍不住看向帕尔默,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给他做检查啊,”戊寅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变出来一套抽血用具,“看不出来吗?” “哈哈,我还真没看出来。”纳特不正经惯了,骚话张口就来,“就你俩在办公室里挨得这么近,要不是说做身体检查,我还以为在偷情呢。” “偷情?”戊寅闻言茫然地抬头反问。 纳特给了他一个‘你就装吧’的眼神,然后转过头,想和Z1932说一句开玩笑,但没想到的是,这名实验体和他对上视线的瞬间,竟然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而且还抿了抿唇,好似有些心虚。 身为老司机的纳特这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心脏咯噔一声,暗暗叫了声我操,虽然脑子里还有点不可置信,但人已经条件反射一般挤出个暧昧的嘴脸:“哦~原来是,身·体·检·查啊~” 戊寅默不作声地将解临渊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不清楚纳特到底在暗示什么,但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还是听得明白的,而让纳特突然发疯的原因,就在解临渊身上。 总结:解临渊在搞事。 “袖子,挽起来。”戊寅微笑道,“胳膊放在桌面上。” 解临渊神色一顿,眼底隐隐透着讶然,惊讶于帕尔默竟然是真的打算给他抽血? 戊寅笑意更深,上次从边陲监狱回去之后他找准机会观察了一次其他研究员给实验品抽血,记下了全流程,绝对不会穿帮。 “……”解临渊思考了大概三秒,心一横,挽起了右边袖子。拿个验血报告回去也好,至少显得他来科研院找帕尔默做体检这件事更具有真实性。 止血带,碘伏消毒,找到肘窝处静脉,采血针穿刺—— 没出血。 解临渊:“……” 纳特:“……” 戊寅:“?” 他气定神闲地抽出针头,用棉签重新擦拭皮肤表面,又一针下去—— 还是没出血。 再一阵—— 不但没出血,还肿起来个小包,而且针头拔出来的时候还不慎飚了血,星星点点的血迹溅到戊寅的白大褂上。 “不好意思。”解临渊满怀歉意地低声道,“弄脏了您的衣服……我给您洗吧。” 这句道歉的茶味儿太浓了,纳特都听不下去了:“行了帕尔默,就你那蹩脚的技术,可别拿人练手了,我去帮你喊个会的过来。” 他一出门,解临渊立刻一改脸上的惴惴不安,倾身越过办公桌揪住戊寅的衣领龇着牙恐吓:“你故意的是不是,折腾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别以为我拿你……” 半句话的功夫,纳特就已经带着个年迈的女同事回来了。 办公室内,戊寅神色淡然地端坐在椅子上整理衣领,站在他对面的解临渊更是眉眼恭顺温和:“你们好,麻烦了。” 女同事明显曾经在医院里做过几十年护士,一手扎针技术干净利落,眨眼间就抽了小半管血,没有任何痛苦,离开前还叮嘱解临渊记得按压热敷消肿。 戊寅自认为他们二人之间的操作没有任何区别,但就是问题很大。 等待验血化验报告的期间,纳特找准和帕尔默单独相处的空隙,暗戳戳地悄声道:“牛逼啊兄弟,你的口味是越来越重了,半机械生命你都硬得起来?他底下是什么样子?金属吗,机器吗,可拆卸吗?” 戊寅最怕的就是纳特和他讨论这些不知所云的话题,关键这人还三句话不离相关,并且往往采取着或是暗喻或是象征或是缩句等手法,关键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听了都是一副秒懂的样子,让他想问都不知道从何问起。 “哈哈。”戊寅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又跟我装?”纳特用手肘推搡他一下,“就刚才他那个含羞带怯的表情,说你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