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络腮胡长官。赵队睁开半只眼挑了挑眉,缩起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络腮胡的眉眼深邃而锋利,阴沉沉地注视着戊寅:“请自重,Z不是你该猎艳的目标。” 猎艳……戊寅又学到了一个新鲜词汇,他结合上下文语境大概猜出了意思,非常遗憾地收回了手,“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也只是友好地建议而已。”络腮胡长官用与‘友好’二字完全绝缘的口吻冷冰冰道,“请你和他保持距离,相信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不然你迟早要死在下半身上。” 赵队一直试图保持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听到络腮胡这么不留情面的嘲讽,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幸灾乐祸的情绪,恨不得帕尔默和络腮胡当场咬起来。 “……”戊寅沉下了脸,所以“他”不喜欢这具身体,各项机能指标都差不说,听起来还臭名昭著。虽然他不能完全理解这个阴阳怪气的胡子老头的话,但他能听懂这人语气中的敌意和鄙视。 络腮胡无视了帕尔默的死亡凝视,他一边用眼神呵斥车内其他人员哪凉快哪呆着去,一边命令解临渊:“Z,做你该做的事。” “是,长官。”解临渊重新端正坐姿,阖目进入待机状态。 真听话……戊寅瞥了他一眼,严重怀疑这人或许连脑子都是机械金属组成的,出厂核心指令就是无条件服从命令,无怨言听从指挥。 平心而论,戊寅也喜欢听话的人,但前提听的是他的话。 既然眼下无法了解到Z1932的相关消息,戊寅干脆闭眼继续睡觉,反正他并不着急,更换优良寄生宿主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想法,戊寅目前的首要目标还是是潜入狼烟庇护所,找到他想要的那个东西。 “帕尔默”这个躯体虽差,但好在身份合适,比一举一动都受到关注和限制的解临渊合适得多,戊寅完全可以等到东西到手之后再寄生解临渊离开狼烟庇护所。 被咬伤的女研究员仍旧侧趴在位置上,披散的乱发遮住了脸,重新入睡前,戊寅忽然注意到她的手紧紧抓握着座椅,很痛苦的样子,眼角不停地抽搐,手背小臂青筋毕露。 “赵队。”他轻唤了一声,手指示意女研究员的位置。 赵队长烟瘾犯了,正咬着根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草根疯狂抖腿,他顺着帕尔默手点的方向望了一眼,不耐烦的劲梗在喉咙里,顿了一下才叹口气,起身到车厢前方朝驾驶员大喊停车他要下车抽根烟。 随后,他不等运输车完全停稳就粗鲁地掐着女研究员后颈,暴躁地踹开了车门。 女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嘴里满是无意义的音节,像野兽濒死的嘶吼。她的两只眼球像青蛙一般凸出,眼白都是红血丝,脸颊上更是遍布狰狞的青紫色血管,宛若一条条扭曲的蛆虫爬满了她的脸。 她的指甲死死地抠着座椅,抓着车壁,但无论她怎么挣扎嚎叫,也没有任何人上前去帮助她。大灾难至今已经三年,无数的血泪给出了铁证,这种情况他们已经无能为力。到最后,离车门近的一名先锋队员甚至直接给了她一脚,干脆利落地把她踹出了车内,另一名队员迅速在她碰到过的地方喷洒消毒液。 短短数秒的时间,帕尔默听到了一声枪响。 冗长的嗡鸣过后,只余下遍地的死寂。 …… 原本简简单单的一项护送科研员任务,顺利的话当天就能来回,结果居然死成现在这么个七零八落的样子,赵队只觉得晦气。整个科研队目前只剩5个人,其中还包括一名帕尔默这老色批死活要带上的不明身份女。 赵队杀完人跳上车就直接催驾驶员加速,说最近风水不好,再拖下去指不定还要出什么意外。络腮胡嗤笑一声,大概是笑护卫队的人本领小还赖上运气了,赵队懒得搭理他,在车尾挤了个位置闭目养神。 运输车一路上也确实紧赶慢赶地往庇护所冲,只是没想到赵队向来说话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在离目的地只差半小时车程的地方,络腮胡长官忽然收到紧急联络处的通知,说所外一处基站发生武装暴力袭击事件,维修工程师一死五失联,要求先锋特殊行动组迅速前往支援。 “……收到。”络腮胡挂断通讯,也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