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珊瑚一般漂亮,而且受伤了也未死,皇帝觉得是吉兆,就让辜云琏带回去好好养着。 辜云琏也猎到了兔子和野鸡,当中还有三只貂。 皇帝问他打算如何处置,辜云琏笑道:“这三只貂,一只给父皇做帽子,一只给母亲做披肩,一只就给辞玉做围脖好了,剩下的碎皮我留着做一双手套刚好。” “◥(格格*党文学)◥” 其他跟随的大臣见状,连忙跟上来一起夸辜云琏。 夸得皇帝龙心大悦,重赏了辜云琏,又吩咐摆酒。 一时间,营地里的气氛乐融融的。 温辞玉一开始也很高兴,但等到后来宴席已经摆起来了,皇子们纷纷就位,却还是不见辜行宴踪迹他就忍不住微微忧心起来。 终于,皇帝注意到这么多人里面少了一个,下意识就问了一句:“谁还没回来?” 皇子们对视一眼,最后是辜云嗣道:“回禀父皇,是九皇兄还没回来,要不要派人去寻?” 皇帝眉头一皱,就道:“真是不让人省心,李英你让侍卫长带几个侍卫去吧。” 一旁的太监立刻答应了,离开。 太监李英离开,皇帝就对辜云嗣道:“你关心兄长很好 ,不过老九那么大人了,也该自己懂事,不该拖到这个时候让大家都等他。” “◮” 众人纷纷应是,谁也没在意这件事——毕竟大家都知道有求救焰火,辜行宴这都没动用,多半是自己的问题。 而且辜行宴平日里也不受宠,他们也都习惯了。 唯有温辞玉,心里更不舒服了。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辜行宴还没回来,众人也都纷纷散了,皇帝去不远处的温泉行宫泡温泉,带上了太子辜云琏,本来也准备带温辞玉一起。 温辞玉立刻就找了个借口道:“刚才喝了点烧酒,这会有些恶心犯困,就不好陪陛下去了,免得一会酒意发作,冒犯了陛下。” 皇帝这会也醉醺醺的,不以为意,就留下随行御医给温辞玉诊治一番,自己则带着丞相和辜云琏去了温泉行宫。 御医知道温辞玉体弱,诊断了一番却也没诊断出什么来,想了想,就开了个解酒散寒,药食同源的方子,就走了。 丛云这边拿了方子,熬了药,给温辞玉服下,见温辞玉说困,就伺候温辞玉睡了。 伺候完温辞玉后,丛云也就在屏风外躺下了。 温辞玉这边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感受到丛云也睡着了,原本还装睡的他立刻翻身起来,低声叫了几声屏风外面的丛云。 丛云没回应。 温辞玉放下心来,便悄悄取下帐中墙壁上挂着的皮囊,装了一些清水吃食,又装了火折子和一把匕首,就披了披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帐篷。 接着温辞玉又从马棚出悄悄牵出一匹马,还顺走了一盏马灯,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他骑着马,朝密林深处去了。 骑了一段路,温辞玉下马点亮了马灯挂在前面,继续朝前走。 这一路温辞玉出奇的顺利,倒是越让温辞玉生出一种肯定的判断——会出现这件事,应该就是辜行宴希望自己去找他。 如果这不是七情幻境,温辞玉不会这么做。 他也珍惜生命,但这是七情幻境,任何一个事情的出现,都是辜行宴意识的显化。 所以这个时候辜行宴是希望自己去找他才会这样的吧。 温辞玉想到这,心里稍稍有些不好受。 但这时,找到辜行宴要紧,温辞玉倒也没有再多想,而是又举起马灯,四处照着往前看,继续往密林深处前进。 冬天夜晚的风很凉,很快,温辞玉攥着缰绳的手就冻僵了,更别提那个举着马灯的手。 但他仍是坚持着,慢慢往前找。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温辞玉感觉自己手都冻得有些麻木了,脸上的皮肤也被吹得僵冷,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嗖嗖的响动。 温辞玉心头一动,立刻就调转马头,举高了马灯看了过去。 结果马灯一照,一只野兔竖起耳朵,唰地一下就跑没影了。 温辞玉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倒又不自觉有些失落,默默呵出一口白气,再次拉着缰绳调转马头。 而这次,马灯的灯光却猛地照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温辞玉:! 他瞳孔收缩,提着马灯的手颤了颤,马灯竟是一下子就从他冻得僵硬的手里滑落了下去。 但预料之中的摔碎声并没有传来,有一只修长的手一把抓住了马灯,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