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瑜见南宫绥绥气呼呼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只得放下蓝灵灵,前去安抚她。 陆明瑜问:“二嫂,出什么事了呀?” 南宫绥绥满面怒容:“昨晚我与谢韫商量我们的第二个儿子要叫什么名字时,他竟然跟我说随便,还说他没有姓,所以叫什么都可以。” “他不是叫谢韫么?孩子还不能姓谢了?况且姓是一种传承,他怎么能半点都不在乎自己的香火传承?” “我觉得他根本就是不在乎我,不在乎我生的孩子,所以他才觉得,全部跟我姓也没关系!” 陆明瑜叹息:“那二哥有没有告诉你,出云皇族是没有姓氏的?” 南宫绥绥震惊不已:“是这样么?为什么他没有同我说?” 陆明瑜无奈:“你若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瑶娘求证,她的伤已经好了,现在成为了岐黄学院的夫子,你去岐黄学院找她。” 南宫绥绥很快就把谢韫的事抛之脑后,而是问道:“瑶娘和顾怀珺怎样了?先前顾怀珺愧疚自责,一度要遁入空门赎罪……” 陆明瑜没有理会南宫绥绥的天马行空,而是再度看向蓝灵灵:“我让绿猗随你回宫。” “其余的事,你都不 用担心,我和昭华都会解决,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成。” 蓝灵灵哭着扑到陆明瑜怀里:“多谢瑜儿。” 这段时间,她真的憋太久了。 那无时无刻的焦心,以及无能为力的痛苦,如同一根根毒刺,扎得她生不如死。 宫中人多,本来卢公公他们就耷拉着脑袋,她也不能去向这些人诉苦。 守在阿策身边,她也不好总是哭丧着个脸,如今见陆明瑜这般关怀她,这叫她根本忍不住,情绪一下子就决堤了。 陆明瑜拍拍她的背:“你在大秦无亲长,但还有我们这些朋友,你一直在帮助我们,也该是我们帮你的时候了。” “更何况,陛下是我与昭华的侄子,他向来待昭华这个皇叔不薄,我们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 南宫绥绥见蓝灵灵哭成这样,把帕子递过来:“是我不好,在这种情况下,没能顾及你的情绪。” 蓝灵灵知晓南宫绥绥粗枝大叶,自然不会怪她,接过帕子擦去眼泪,很快就平复了情绪。 “我也就是绷不住了,所以才会失控,你们不必担心我,阿策还需要我,我不会轻易倒下的。” 陆明瑜轻轻点头:“我相信你会很坚强,去 吧,让绿猗与你一同先回宫,等到二哥他们出发后,我再入宫陪你。” 蓝灵灵抽噎道:“好,你怀着身子,不必着急,处理了一切再来,宫里有卢幸他们,我没事的。” 陆明瑜没在说什么,让绿猗送蓝灵灵回宫。 蓝灵灵走后,陆明瑜加强了轻尘大师的护卫。 接着,陆明瑜告诉南宫绥绥:“因为最近事忙,我都没有顾得上瑶娘和小念儿,二嫂帮我去看看她们。” 南宫绥绥颔首:“我会探清顾怀珺与瑶娘之间的事,回头告诉你。” 陆明瑜无奈:“二嫂,我并不好奇他们之间的事情,若是他们情比金坚,自然能明白,比起自责和愧疚,惜取眼前人更重要。” “若是他们没有修得正果,那也是他们的感情,没能经得起考验,事关顾怀珺伤了瑶娘,外人不好插手,否则可能会弄巧成拙。” 南宫绥绥点头:“我明白了,不会随意管他们的事便是。” 陆明瑜道:“那便出去走走吧,带着苏姨去,免得闷坏了。” 南宫绥绥笑道:“瑜儿知我心意。” 说完,南宫绥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送走南宫绥绥,陆明瑜回房的路上,又遇到在府里等候的 江静秋。 见江静秋背着一个小包袱,陆明瑜不由得好奇:“江姑娘,这是要出门?” 江静秋苦大仇深:“被殿下派出去跑腿,我来等云斐一同前行呢!” 陆明瑜瞬间意会:“也好,二哥除了昭华,与谁都不能和平相处,若是有江姑娘陪同,相信他和云表哥的关系会融洽许多。” 江静秋笑道:“也罢,天儿马上就冷了,去南方过个暖冬也不错,只是山高路远,旅途奔波,想想就有些心累。” 陆明瑜道:“当时昭华带着我去南疆,走的水路,在船上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确有些劳累。” “不过南疆的风土人情与大秦不同,有些事情倒是有趣,那些诡秘的巫蛊之术,以及光怪陆离的传说,江姑娘必定感兴趣。” 江静秋点头:“在我心中,南疆必定是个美丽且神秘的地方,绝对令我不虚此行。” 陆明瑜颔首:“别担心,江家自有表哥与表嫂照料,你且珍重。” 江静秋盈盈行礼:“多谢娘娘。” 陆明瑜并未与江静秋多说,折身回了房间。 三个小宝已有两日未见娘亲,她想趁这个机会,去陪陪三个小宝。 云斐也从小兰花那出来,告别 了依依不舍的小兰花,他什么东西也没收拾,拎着一把剑便准备出门。 见江静秋等在院中,他眉头微微蹙起:“不是说只有谢韫么?怎么江姑娘也去?” 江静秋笑了,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殿下可能是担心你们两个大男人什么事也办不成,所以命我去监督你们。” 云斐唇畔挑起:“怕是担心江姑娘在京中闲着无事,所以给江姑娘找点事情做。” 江静秋背紧小包袱:“随你怎么想,反正南疆一行,我是逃不掉了。” 云斐见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代长孙焘解释:“我想,殿下让你去南疆,完全是顺势而为。” 江静秋垂下眼睫:“我知道,殿下应当是为了引出盯上我的那股势力,所以才把我派出京城。” 云斐有几分诧异:“江姑娘这么坦诚,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