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珍璃郡主按住狂跳不已的胸口,缓缓坐到陆明邕的腿上,轻轻撩起帘子,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 北千户下马,举起火把走近,火光照亮了那双缝隙中的美眸。 “大人,我是珍璃郡主。”珍璃郡主将帘子放下,悦耳的声音自轿子里传出。 北千户登时拱手:“臣不知是郡主的车架,得罪了!” “不知者无罪,大人也是为了京中的治安,夜深露重,请大人注意保暖。”珍璃郡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可座下是坚实的双腿,让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的她,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轿子轻轻晃动,继续在长街中走着,火光也越来越远,回眸时只见依稀光亮。 而珍璃郡主的脸,也彻彻底底红了个透。 她此时,正坐在卫殊的腿上。 卫殊很强壮,肌肉硬邦邦的,那双健硕有力的腿,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紧实的肌肉与力量,而她需要把腿分开很大,才能稳稳坐住。 她她她…… 这这这…… 实在太难为情了! 珍璃郡主猛地弹起,一手抵着陆明邕的肩膀,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她手足无措,如同掉进了泥沼无法自拔。 慌张得就像被 猎人追赶的兔子。 这时,北千户身旁的麒麟卫望着远去的轿子揶揄道:“这珍璃郡主也不胖啊!怎么那两个轿夫的步伐如此沉重?” 北千户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几眼,终是淡声下令:“走,虽本官去看看。” 轿子直接将珍璃郡主与陆明邕送到陆府后门,这下轿夫没有再袖手旁观,放下轿子后立即帮珍璃郡主将陆明邕给扶下来。 陆明邕整个人不省人事,搭在珍璃郡主身上,如同一滩烂泥。 “开门!”珍璃郡主用力拍响后门,开门的是阿琨,见珍璃郡主架着主子,连忙伸手过来接。 这一接,却把陆明邕的呕吐物接了个满怀。 阿琨大叫:“主子——!” 珍璃郡主无奈,便掏出帕子为陆明邕擦嘴,边对着满身污秽的阿琨道:“你应该是靠不上了,他的卧房在哪儿?我送他回去。” 吭吭呲呲终于把陆明邕扛回房间扔在床上,珍璃郡主也不好意思再待。 阿琨忍着恶心跟在一旁,趁机把照顾主子这份差事给丢到了珍璃郡主这里:“郡主,您送佛送到西,主子这身边也没个丫头照顾,属下只是个糙老爷们,要贴心没贴心,要细心没细心的,若是主子晚上冷了渴了,只怕属下也不知道。 ” “可是……”珍璃郡主迟疑不决,她云英未嫁,与陆明邕无名无分,若是在陆明邕身边待上一夜,恐怕父亲会打断她的腿。 阿琨劝道:“郡主,您就行行好,主子他身上多处暗伤,且外伤并未痊愈,很需要得到仔细的照顾。属下信得过您,所以才把他托付给您,别人属下也信不过啊!” “他又受伤了?”阿琨这一说,珍璃郡主把礼数都抛到脑后,心里直揪着痛,担心不已。 阿琨猛力点头,拉开陆明邕的袖子,露出那尚且染了血的纱布:“伤可见骨,这只手险些废了,但主子他根本不在意,平时也不让属下等近身,今夜主子喝了酒,如果不好好照顾,只怕容易引起发烧……” 陆明邕这个样子,珍璃郡主哪里忍心离开,只得留下来照料,她吩咐:“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准备一桶热水给你家主子泡个澡。” 阿琨连声应是,出去时贴心地关上门。 主子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 嘿嘿嘿。 “怎么会是郡主和老大?他们什么时候千里姻缘一线牵了?” 跟踪而来的麒麟卫不但没有捉到贼,反而捉了他们老大的奸,郁闷不已。 另一个麒麟卫道:“你不知道吧?珍璃郡主和咱们老大老早 就好上了,之前在扬州时,还私会过呢!” 北千户冷着脸道:“别乱嚼舌根,坏了老大和郡主的清誉,今夜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否则大刑伺候。” “是,大人!”众人连忙开口保证,他们绝对不鸡婆。 “兄长呢?怎么你们出去一趟,便不见他的踪影。” 淇王府,陆明瑜泡在浴桶里,小脸红霞满天飞,她瞪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为她擦身的长孙焘。 长孙焘避开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来到她身后,温柔地为她擦背:“珍璃来了,所以我就放他回去了。” 陆明瑜一脸的不相信,扭过头问他:“你是不是背着我对兄长干了什么坏事?” “哪、哪敢啊!”长孙焘连忙辩解。 “要是敢害兄长,饶不了你!”陆明瑜见他一脸惶恐,也只舍得放了句狠话。 目光下移时,只见他披了件素色里袍,刚在温泉中泡洗过的身体尚且湿着。 水珠从头上发间,顺着他宽厚健硕的胸膛流下,然后到他的腹肌之上。 想到刚才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陆明瑜的脸“腾”的一下,红得仿佛能滴出血。 长孙焘任由她打量,努力地施展他的魅力,他在拧帕子时,故意站在陆明瑜面前弓着腰,让那本就宽 大的衣裳,露出更宽大的弧度。 胸肌腹肌一览无遗,薄薄的衣衫紧紧贴在他充满力量的手臂上。 “怎么样?为夫美么?你馋不馋?”长孙焘一倾身,一手按在浴桶边缘,一手握着帕子,替她擦拭肩膀。 而他狭长的双目,正与陆明瑜指缝间露出的眼睛四目相对。 “啊!”陆明瑜偷看被抓包,顿时恼羞成怒,“长孙焘,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在我面前如此不予余力的引诱,我只是个脆弱的孕妇啊!” 陆明瑜吼了几声,猛地缩进浴桶之中。 “傻子。”长孙焘轻笑一声,弯腰把人给捞出来,用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