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猛然拍在桌面上。 眼里,愤怒的情绪激烈燃烧,脸色冷厉似阴云覆盖,无形的杀气仿佛能碾灭所有 。 卫庄主骇得心房紧收,后退几步屏住呼吸,头垂得很低不敢抬起。 杨迁不要命地拉出字条一看,忽而面色一变,学着长孙焘的样子,将字条拍到桌面上。 却在手掌接触到桌面时,那张可怜的桌子转瞬粉碎,他因力道收不及时,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沉默中,他尴尬起身,大声骂道:“阿瑜这死丫头!怎么能和吴提共处一马车这么些天,难道她不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么?!也不知道被占了便宜没,待我见到她,非狠狠教训一顿不可!” 长孙焘面色沉凉乌云密布,似积攒滔天怒火将要爆发。 卫庄主缩着脖子轻轻拉了拉杨迁的衣袖,可杨迁不为所动,他只好硬着头皮为小姐开脱:“杨兄弟,小姐是被掳走的!和谁共处一室,被谁觊觎美色,这完全不在她可控范围之内,你别生气。” “那也不能……”杨迁还想回话,待看清长孙焘的脸色,他不由识趣闭嘴,“能……” 不闭嘴,找死么? 长孙焘一句话也没说,拎着灰灰和明珠,一阵旋风似的走了,把门摔得哐哐响。 杨迁在心中默默燃起三炷香:“阿瑜这次惨了。” 卫庄主也跟着默念佛号:“阿弥陀佛,但愿小姐能逃过此劫。” 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张小纸条,上头书有——王妃与吴提共处同辆马车三天三夜。 杨迁与卫庄主对视一眼,默契地再度双手合十。 阿瑜,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