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跪在街道两旁,望着虞清欢的眼中,泪花点点。 “诸位请起,本王妃受不起。 ” 老者口齿有些不清楚,话语却掷地有声:“若无王妃,我等早就死了,王妃当之无愧!” 虞清欢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她接过老者手中的伞,道了句多谢。 百姓们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高声向虞清欢表达感激之情,情绪激动的,还哭了起来。 虞清欢有些不习惯这个场面,连忙抱着伞钻进马车,吩咐苍梧赶紧离开。 苍梧一甩马鞭,将夹道送行的百姓们的声音甩在后面,虞清欢这才松了口气。 长孙焘道:“这个世上,很多东西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但唯有付出和努力,不会辜负你,你为平城做的事情,百姓们心里都记着,这些赞美,你该坦然接受。” 虞清欢抱着那油布伞,心潮久久不歇,原来被人感激和拥戴,是这种感觉,人都是虚荣的,若说她没有一点小得意,那是在昧着良心骗人。 最后,她将伞放在一旁,道:“这次南行,我似乎明白了人活着的意义,此时此刻,我有些理解外祖父了。” “人贵自救,你不必视拯救别人为己任。”长孙焘握着书卷,目光始终聚焦在上头,说话时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翻过一页,“你在平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那是因为你身为淇王妃的责任,比起发自内心地去拯救苍生,本王更希望你行职责所在之事即可,你不是神,不必爱世人,哪怕你连分内之事都没做好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爱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