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宁难受的连站住脚都困难,他的腿脚无力,几乎快要从洗手池上滑下来。
这个时候忽然闯进了洗手间里,一把扶着的他的腰,几乎是将他半抱在怀里,抬手拍着他的后背。
宋斯宁吐得大脑缺氧,昏昏沉沉,眼前一片片的发黑发白,甚至分辨不清楚进来的是谁。
他力气挣脱,随着被拍背的动作身子猛地朝前颤了颤,又不断的呕了几下,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哇的一声胃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早上吃的东西一点都消化。
宋斯宁吐得艰难,一边吐一边咳嗽,胃里伴随着干呕还抽的难受,他的手按着肚子,原本整洁干净的西装被揉的褶皱不堪。
和八前一样,祁方焱的手熟练的探入到宋斯宁手掌和腰腹的空隙里,一点点给宋斯宁揉着不安分的肚子。
宋斯宁吐的阳穴都在疼,好不容易止住了吐意,他双手撑着洗手台,感觉眼前的花白渐渐退散了,这才抬起眼睛看向洗手池的镜子。
他吐的眼睛泛红,脸色惨白,衬衣的前一个扣子都挣扎开了。
祁方焱眉头紧锁,站在他的身旁抱着他,一手抚着他的后背,一手揽过他的腰间,手在正好捂在他的肚子上。
祁方焱的手还是和曾一样的温暖,像一个火炉,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暖化他胃腹的寒冰。
宋斯宁却垂下了眼睛,将祁方焱抱着他的手推开了,随后他转过身,腰靠着洗手台,望向了祁方焱。
祁方焱望着他。
宋斯宁笑了笑,面对着祁方焱说了一句:“谢谢祁总。”
宋斯宁的喘息还不匀,说出来的话却理智又客套。
祁方焱沉默了片刻,却说什么,而是将一杯水拿到了宋斯宁的身前。
水上的烟雾腾腾而起,一看就是祁方焱专门为他倒的热水。
宋斯宁却避开了杯水,半开玩笑的说:“祁总对我好,不会是想让我将度假村的项目让给你吧.......”
祁方焱握着手杯的手猛地一紧,说:“我说过我不在意这些。”
宋斯宁的手背在身后,抓紧了洗手台子,用力的五指苍白。
他笑了一声说:“祁总八前不就是这样做的吗,怎么现在又说自己不在意了?”
好似只是一句寒暄,祁方焱的目光却一点点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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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宋斯宁绕过祁方焱就要走,祁方焱却一把抓住了手腕。
“宁宁。”
还等祁方焱将话说完,宋斯宁的反应很大,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甩开了祁方焱的手,说:“祁总,我之前说过了,我不希望你一直缠着我!”
狭小洗手间里,宋斯宁的声音不断的回荡。
祁方焱一震,握着宋斯宁的手却松开。
宋斯宁不挣扎了,他心口粗喘了两下,靠着身后的墙壁缓缓的笑了,他眼睛微红,对祁方焱说:“当祁总不就是为了钱抛弃我的吗?你觉得我身体不好,你觉得我离开宋家什么都不能给你,你觉得我是个拖累,么大的雪,你将我一个丢在多伦多的街头。”
一旦提起当的事情,就像是在两之间撕开了一个血口,八前的伤口即便是到了今日还是会痛。
痛了。
种痛的不断的在提醒着他们两个,当条过不去的坎,走不过的路,是在两个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祁方焱望着宋斯宁这样,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说:“ 我从这样觉得。”
“你吗?”宋斯宁露出了一个轻笑,他的发丝凌乱,蹭在身后光洁的白瓷砖墙壁上,眼含着水,说:“祁总记性真差,当说的话,现在就不记得了,我帮你回忆回忆,八前你对我说,你一直在骗我,你都是为了钱,我对你而言是个拖累,所以你对我弃如敝履,既然如此,祁总为什么还来缠着我?”
“.......”
“因为当我价值,而现在我又了价值,对吗祁总?”
宋斯宁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未变,像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可是他的身体却克制不住的摇晃了两下。
祁方焱见状抬手要扶住他,宋斯宁却一把推开了祁方焱的手说:“不用了祁总,我说过,如果你背叛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后几个字,宋斯宁几乎是含着血咬着牙说出口。
祁方焱悬在空的手轻轻颤了两下。
空气陷入了如死一般的寂静,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只两个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很久,宋斯宁收敛下眉眼,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