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晴像游魂一样,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住处。 她没有和云舒他们一起去将军府,因为觉得将军府里太不自由了,等她在京城逍遥够了,再去和他们住上一段时间。 正当她刚刚推开门。 门打开。 她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忽然瞳孔紧紧一缩。 “你……” 姬荣凝视着秦以晴见到他后的慌张,不知所措,甚至是想要躲开他,他轻叹一声,“先进来。” 秦以晴咬了咬唇,朝着身旁两侧看去。 两边路上没有一道人影,天色真真正正的彻底暗了下来。 不知不觉竟然天色这么暗了? 该不会是半夜了吧? 瞧着秦以晴明显又走神了,又好像是胡思乱想时,姬荣一把拉住了秦以晴的手。 同时,头低了下来。 秦以晴后知后觉,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 可是,几乎是灵魂深处的反应,让她竟然没办法推开他。 两人从门前到了房间里。 随后,满地的狼藉。 衣服成了碎片。 又是一夜的放肆。 有人替他们关上了院门。 阮席不由自主的举起了大拇指,“姬荣比我厉害!” 这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候看秦以晴还怎么逃。 云舒靠在一旁的墙边,脚下 好巧不巧的踩到了一颗石子,抬脚踢了出去,“走吧。” 恐怕,今日这么一桩事,姬荣早就在路上想好了。 “我们两个白白替他们着急了,姬荣不愧是姬荣。”阮席啧啧了几声。 如果里面的人是旁人,他现在没准还能有兴致跳上房顶,送上门人让他看的,不看白不看。 但里面的人是姬荣和秦以晴,身边还有一个云舒。 他可没那个胆子。 不过心里却弄的有些痒。 “用我送你回将军府不?”阮席问。 云舒扫了一眼阮席,似乎看出来了阮席心里的躁动,知道他接下来离开后会去什么地方,摆了一下手,“赶紧滚。” “好嘞!这两天事情太多,我要去寻欢作乐一番,好好放松一下!”阮席走的快。 看样子,完全是不迫不及待了。 云舒嘴角抽了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阮席这个人走不出声色,还好谷芷若没有对阮席有什么心思,否则阮席会让谷芷若天天在油锅里翻滚。 她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路上没什么行人,她脸上带着面纱,完全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到底对西夏国的京城不是很熟悉。 走着走着就到了灯红酒绿的地方。 她抱 着双臂,饶有兴致的看着前方热热闹闹的景象。 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这里。 她刚要从另外一条路离开。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云舒脚停了下来,微微眯起眼眸看着那被两名妖娆女子簇拥着进了花楼里的男人。 这个男人之所以能让她忽然停了下来,是因为是个熟人。 是甄檩。 云舒轻挑了下眉。 抬眸扫了一眼花楼的牌匾,然后退后一步,将自己融进了夜色里,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刚刚踏入花楼的甄檩在刚刚那一刻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停了下来。 回头朝着那好像看不到尽头的巷子里看去。 空无一人。 是他有了错觉? 他冷冷笑了一声,刚才他还以为在暗中偷看他的人是云舒,这怎么可能? 他自嘲的冷笑。 直到现在他难道还没认清? 这辈子他和她都没可能。 转过头,他将自己埋入了这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与此同时,备受头痛困扰的宁德郡主刚刚喝了一碗药。 喝过药之后,头痛有所缓解,甚至是还有了一些困意。 正当她昏昏欲睡时,门外传来了一些声响。 她睁开了眼。 “郡主 ,世子又去了花楼。” 闻言,宁德郡主刚刚有的困意顿时全都消失。 她坐了起来,“好,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 房间里,烛火已经被熄灭,外面也已经一片宁静。 但是宁德郡主却再也没了睡意。 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本以为她哥已经想清楚了,甚至是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结果这两日她哥竟然如此放纵! 俨然变了一个人。 短短两三日的时间。 那曾经让她哥嗤之以鼻的地方,竟然让他开始接连两日流连忘返。 对那花楼中的女子极尽宠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紧咬了一下唇。 放纵,也许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能将心里的执念给放下,还有后天…… 后天又会见到云舒。 而云舒也会与战天夜在众人的目光下,正大光明的碰面。 宁德郡主猛地抓住了被子。 内心深处的慌浮在心头。 后日,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 翌日。 清晨。 秦以晴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刚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忽然感觉一阵寒风朝着身上袭来。 她猛地低头。 看到那些让她瞪大眼睛,难以相信的痕迹,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顿时全都出 现在眼前。 她猛地朝着床上的一旁看去。 没见到昨天晚上将她折腾了很多次的男人。 她怎么都没想到! 那么高雅的姬荣,会……会……在昨天晚上成了那最凶残的狼。 顿时,秦以晴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下了床,将已经重新叠好放在一旁的衣服慌乱的穿上。 正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的衣服,但是一直穿不好。 而且她双腿打颤,一直站不稳。 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拆过重新又组在了一起,不听使唤。 她何曾这般狼狈过! 就在她差点儿摔倒的时候,一道身影进来了。 并且迅速的来到了她面前。 “我帮你穿。” 男人修长的手落在了她的衣带上,温柔且细心的绑好。 秦以晴顿时整张脸爆红,看也不敢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