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让她切切实实的惊讶到了。 竟是江洛溪。 战天夜也看了过去。 那眼里的冰碴冷的惊人,阴恻恻的,入骨三分的寒度。 即便是知道门前来了人,他依旧不想松开云舒。 贪恋着和她独处的时间。 “出去!” 从他唇齿间出来的两个字,森寒冷酷! 江洛溪趴在了地上,她刚才一时不察,在看到书房内抱在一起那般亲密的二人时,竟然没注意脚下,直接摔倒了。 砰的一声。 她从未如此惊慌丢人过。 她紧紧抿着唇,即便心中恨极,依旧冷静的回道:“抱歉,我的东西刚刚忘记拿了。” 说完,她回头看了邱录一眼,怪不得他没有阻拦她,原来是知道云舒来了,并且在没有人的时候战天夜竟然会和云舒那般亲近!完全和他以前见他人时的冷漠疏离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 对云舒有那种完全男人对女人的喜爱和宠爱。 那般的柔情。 凝视着云舒的眼里,是刻骨的温柔。 那是一种,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在他身上看到的,他竟然对云舒用情如此! 一种震撼敲击着她的心灵。 以至于,她此刻强迫自己冷静, 也一时难以真正的冷静下 来。 有几分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连东西都没拿,非常快的逃走。 邱录在后面叫道:“江小姐,你不是还有东西没拿吗?” 哼! 他就是要让江洛溪知道,云二小姐来了,而且还被王爷当成宝一样的宠着!只不过,他没料到王爷和云二小姐他们两个会……会…… 嘿嘿。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正常正常,王爷虽然平时看上去挺冷血无情的,但现在这面前的人是云二小姐啊,一切就正常了。 邱录憋着一张通红的脸,在门口捂着眼睛说:“那个,那个卑职去守着,这回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王爷和云二小姐,王爷和云二小姐你们继续……那个,继续聊!” 说完,他赶紧走。 云舒看完江洛溪,又看邱录这一通操作,回过神后嘴角一抽。 无语至极。 “我该走了。”云舒立即从战天夜的腿上跳下去。 战天夜抓住了她的手,“再待一会儿。” 云舒的脸控制不住的有些热,他的声音里还是带着几分禁欲过后的嘶哑。 “我有些事情要问我爹,他今天去了军营还没回来,我回将军府看看。”云舒语气也放的有些低。 整个书房里气息,似乎都卷 着几分热度。 战天夜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果然夜已深,这个时辰三个小家伙肯定已经睡了。 他用力一扯。 又将云舒扯回了怀里。 重重的又落下一吻。 云舒瞪大了眼睛,感情以前她对他的认识都太浅显了? 这哪里是那个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夜王? …… 夜色下。 几颗大树的暗影之下。 一道身影在跑出去一段距离后,停在了此处。 江洛溪神色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她暗暗握紧了手。 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后,她才继续往前走。 很快,她再一次敲响了左岩的房门。 左岩没有睡,拧着眉在沉思。 开门见到江洛溪的那一刻,他吃了一惊,“江小姐,你,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苍白?” 刚才不是要回去取一下东西吗? 说是有东西忘在了夜王的书房里,这才片刻的功夫,怎么一回来脸色就变了? 江洛溪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在看到左岩的那一刻,依旧微笑着,“我无碍,进去说吧。” 左岩没想太多,让开了路,让江洛溪走了进来。 江洛溪进来之后,就直接坐下了。 “你在书房时没有直接说明夜王的情况,现在能说一 说吗?夜王现在的身体情况究竟如何?”江洛溪低垂着眼眸,给自己加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语气很轻的询问。 左岩闻言,脸色顿时凝重了下来,“情况比摄政王对我说的还要严重!” 摄政王让他一定不要医治好夜王,最好让夜王的情况越来越糟糕,而他要做的是要医治好夜王,这件事就比较棘手了。 而且江小姐也是希望他医治好夜王的。 偏偏夜王的情况,比他之前所预想的都要严重。 江洛溪稍有几分惊,“当真?” “这里没有其他人,我没必要骗江小姐,夜王的情况十分严重,体内的毒已经深入了五脏六腑,双腿也几年时间内没有站起来,即便是解了毒,怕是……怕是也很难再站起来,除非我一直在夜王府,也许能帮着夜王重新站起来,不过,现在来看,都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左岩头一次觉得碰到了棘手之事。 北疆的毒,再加上根深蒂固了几年,又加上期间夜王一定还中了各种各样其他的毒,以至于现在情况险峻到他一时半刻无法想出应对之策。 想到这里。 他眯起眼睛,思虑着。 江洛溪瞧着左岩已经失神,心知情况棘手。 她按 了按头。 脑海中还是挥之不去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如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坎上。 比她想象中要更加刺骨。 那一幕,怕是她一时半刻都无法忘掉。 “江小姐?” 左岩回过神来,看到江洛溪也在失神,便叫了一声。 江洛溪也回神,“嗯,我知道了,你尽力而为,争取能让夜王完全康复,需要我做什么尽可直言。” “江小姐对夜王真是用心,不过……太后那边,江小姐要三思。”左岩原本不想透露太多。 但他认为江小姐是难得一见的好人,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的一些原因,他会告诉她跟更多事情。 江洛溪目光深深的看着左岩,“好,一切我心中有定夺,时候不早了,左神医尽早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