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望着弘玉:“这……还是让阿辉来吧!” “阿辉有我专业吗?阿辉有我懂护理吗?”弘玉不屑地望了一眼凌云鹏:“你还是教会学校出来的呢,还讳疾忌医?满脑子封建残余?你忘了,你小时候在云雾山时,有一次我给你吃了几颗野果子,结果你浑身上下发红疹子,吓得我慌神了,把你带到我娘那儿,我娘用土方帮你医治,把草药捣烂了涂满你的全身,一天涂两次,我记得有一次我娘正要帮你涂药,因为金生从树上摔下来,把脑袋磕破了,我娘忙着给他治伤,就让我帮你涂药,你不是脱光了趴在竹榻上,我亲手给你涂药的?” 凌云鹏被弘玉说得满面通红:“你还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知不知道,那次我有多害臊?都恨不得钻地缝了。” “就你脸皮薄,再说了,云雾山上那些叔叔伯伯们,他们受了伤,哪个不是我娘给他们治伤的,我给我娘打下手,见多了,有什么少见多怪的?医者如父母,你还忌讳什么呀?” “我……我……” “我什么我呀,趴好!”弘玉脸一沉,朝凌云鹏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顺手一把将凌云鹏的裤子褪下。 “哎呀,疼,轻点啊,如霜。”凌云鹏痛得龇牙咧嘴:“我记得你这双手好像是通关手,打人可疼了!” “知道就好,弘玉大夫对于那些不配合的伤员可不客气。”弘玉一边说,一边处理凌云鹏臀部的伤口:“你这处伤口已经好久没处理了吧?都已经化脓了,再不治的话,你以后别想坐凳子了,这两天你是不是睡觉不敢朝左侧翻身,一直朝右侧卧着睡的?坐着时,是不是也只能坐右半边?刚才我见你吃饭的时候,只能侧着身子坐,我告诉你啊,你这左边的伤口要是再溃烂下去,你走路都迈不开腿!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你还不让我治,你是不是想得败血症啊?” 弘玉的一通话让凌云鹏哑口无言,只能听凭弘玉训斥。 弘玉一边训斥,一边手脚麻利地处理凌云鹏臀部的伤口。 “好了,伤口已经缝合包扎好了。”弘玉将凌云鹏的裤子拉上:“后天还得再换一次药,希望你能多多配合弘玉大夫,下次你要是再犯倔,我就用我的梅针扎你的哭穴和笑穴,让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弘玉说着,朝凌云鹏扮了个鬼脸,弘玉这调皮的模样瞬间将凌云鹏拉回到儿时在云雾山上,那个刁蛮任性,又聪慧可人的野丫头仿佛又重现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知道就好!”弘玉得意得朝凌云鹏笑了笑,然后将梅针从凌云鹏的身上取了下来:“来,我给你的两只手腕上点药。” 凌云鹏听话地伸出手去。 弘玉轻轻地给凌云鹏的那两只瘀青红肿的手腕上涂上药,然后裹上绷带:“好了,上完药了。” “弘玉大夫辛苦了。”凌云鹏望了望自己手腕上,身上所包扎的绷带,又望了望弘玉,眼里充满了谢意:“不过,我这模样,跟木乃伊也差不离了。” “你就安安心心地当半个月的木乃伊吧!” “啊?半个月,十五天都是这模样?唉,这可真是度日如年呢!” 弘玉见凌云鹏的心情有些沮丧,便朝他扬了扬眉毛,神秘兮兮地说道:“云鹏哥哥,我有样好东西,保你看了之后绝对不会觉得是度日如年,你想不想看?” “什么好东西啊?”凌云鹏好奇地望着弘玉。 “你最心心念念的,你猜。” 凌云鹏思忖了片刻,激动地说道:“是不是阿芳和孩子们的照片,我猜得对吗,快给我看看。” “你还一猜一个准,那你以后听不听弘玉大夫的话啦?” “听,听,我保证听你话。”还从未有人让凌云鹏如此服软过,他央求道:“求求你,弘玉姑奶奶,快把照片给我看看吧!” 弘玉笑着将那个装照片的纸包递给凌云鹏:“慢慢看。” 凌云鹏从纸包里拿出一大叠照片,仔细端详着每张照片,这些照片犹如一汪清泉在他的心中流淌,让他感到无比惬意,无比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