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喜的行动队从习文斋书店撤出之后,先去了雨台那儿的乱坟岗,将那些牺牲的兄弟掩埋在前南京站那些被枪决的兄弟们的坟茔旁,随后他们回到了喜盈门舞厅。 张二喜一回来便给朱明远去了电话,向他汇报行动队目前的状况。 “站长,这次行动,除了卢超生死未卜之外,我们行动队一共牺牲了八名兄弟,还有十二名兄弟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情况,我已经把那八名殉国的兄弟埋在了雨台那儿的乱坟岗里了,那十二名受伤的兄弟中,轻伤的我这儿能略微医治一下,但有三名兄弟的伤势比较严重,薛浩被炸伤了眼睛,焦志国腹部中枪,骆晓阳胸部中枪,焦志国和骆晓阳的子弹还留在体内,他们失血严重,需要马上抢救。” “二喜,你赶紧把这三名重伤员送到夫子庙附近的瑞祥诊所,找霍医生或是陶医生,他们都是自己人,你只要报一下我的名字就行。” “好的,我马上派人去。”张二喜马上对贺铭说道:“阿铭,你赶紧把这三位重伤员送到夫子庙附近的瑞祥诊所,找霍医生或是陶医生,只要报一下站长的名字即可。” “是。”贺铭立即命其他队员将这三名重伤员抬到车内。 瑞祥诊所是朱明远根据吴敬磊的提议,特意设置的救护之所,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打打杀杀是常态,因而受伤是难以避免的,当初没有这个诊所时,南京站的兄弟如果受重伤了,只能去医院或是私人诊所医治,但这样做风险很大,凡是枪伤都是要上报的,因而极有可能被医院或是诊所出卖而招致祸端,因而吴敬磊当初在调整南京站的组织架构时,除了让朱明远设置独立的情报处,电讯处和行动队之外,还特地让朱明远设立一个由自己人开办的诊所,专门负责抢救伤员,诊所内的两名外科主治大夫和四名护士是吴敬磊特地向重庆方面讨要的,因为是自己人,所以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个诊所自吴敬磊打报告上去,到审批,到最后落实到位,都过了快小半年了,所以张二喜也是 “二喜,你把那些牺牲的和受伤的兄弟名单报给我。我要为他们请功追授。” “嗯。”张二喜将八名牺牲的兄弟和十二名受伤的兄弟名单报给了朱明远。朱明远将这些名字一一记下:“二喜,你转告兄弟们,我朱明远感激他们,他们本人或是家属一定会得到抚恤金的。” “朱站长,我替兄弟们谢谢你。” “二喜,那几辆汽车的车牌你更换了没有?”朱明远提醒张二喜一句。 这次参与营救行动的一辆运送行动队员前去废弃大楼附近施工的大卡车和两辆小汽车的车牌号肯定会成为鬼子追查的重要线索,好在吴敬磊在行动之前就已经制作了好几块假车牌,以便完成营救任务之后,将这几辆车的车牌更换,这样日本人就难以查明这几辆车子的去向了。 “报告站长,车牌都已经换好了,汽车破损的地方也已经在处理了,汽车颜色也更改了,鬼子应该查不到这几辆车的。” “好,尽量抹去行动痕迹,二喜,今天早晨八点,我在翠湖茶楼包房等你,你跟我详细讲讲这次营救行动的细节。”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幸亏抢救及时,这三名重伤员的性命被保住了。 凌晨四五点钟时,张二喜突然发现南京城开始戒严了,一时间警笛声四起,一片肃杀可怖之景象。 鉴于昨日发生如此重大事件,田骏司令官怒不可遏,便采取雷霆手段,以全城戒严的方式,挨家挨户寻找那些抗日分子。 张二喜正想跟朱明远汇报他所看到的情况,朱明远则先打电话过来了:“二喜,全市已经戒严了,你就不用去翠湖茶楼了,你们要多加注意,别让前来搜查的日本兵发现了什么破绽。” “站长,请放心,所有武器都已经藏好了,那些受伤的兄弟也已经安顿好了,昨天我们都是蒙面行动,应该查不出什么纰漏。” “好,你们暂时保持静默。”朱明远嘱咐了一句,随即又问道:“二喜,你昨天看见吴站长了没有?我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他。” “他不是负责将肖亦楠送出城吗?但是我后来看见那辆别克车又开回了我们与鬼子交战的现场,透过车前灯,我看见那个司机穿着的是绥靖司令部军官的军服,不过脸没看清,该不会是肖亦楠吧?” “肖亦楠又把别克车开回去了?”朱明远觉得有些蹊跷:“你看见车里有几个人?” “就一个。” “那应该不是肖亦楠,他受了刑伤,车里不可能只有他一人,他的那几个兄弟无论如何都会护他左右的,有可能车里的人是吴站长。” 朱明远清楚当初分配任务时,吴敬磊主动提出,自己亲自开车将凌云鹏等人送出城去,那么现在身穿绥靖司令部军官军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