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就这样,大略看下排序,还算比较新的。 嗯,正好可以结合着那些专业历史文本来看。就等于是对着地图读史,大有事半功倍之效。 罗南专心看资料,不可避免冷落了武皇陛下,不过后者自会找存在感: “话说,这次我有句丑话说在前面。” “呃?” “其实这话说得太早了,但怕你后头再埋怨我,就提前说一下。” 武皇陛下悠然笑语:“天渊灵网,起码是早期的天渊灵网,是开放沟通的体系;至于内宇宙,则是自说自话的巅峰。你当然可以两端都研究,但要做好互相干扰的准备,哪怕时光长河会证明,它们并非极端对立,可对一个遗传种来说,里面滋生的种种问题,还有额外消????????????????耗的时间,那可太致命了。” 罗南怔了下,但很快就回答:“我现在也没法去研究什么天渊灵网,就是校正‘观想时空’时参照一下。” “但愿如此。现在你应该没法分心讨论其他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武皇陛下轻轻一笑:“那么,罗南大人,唔,盟友,回见。” 没有再给罗南回复的时间,那边直接挂断通讯。 让“盟友”这个词儿压在肩上,罗南就觉得腰椎都有一些咯咯作响。为了调整心态,他扭头看向瑞雯,耸了耸肩: “谜语人不好打交道,可一旦不讲谜语了,貌似要更麻烦……唔,或许她是用小小的谜底来制造更大的谜题也说不定。” 瑞雯默然不语。 背后吐槽别人,终究不太好,更不能给瑞雯做一个坏榜样。 罗南又叹了口气,在树洞空间里踱步:“那位一旦不讲谜语,给出的信息量就太大了,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隔了大约半分钟,罗南忽然问:“瑞雯?” “嗯?”瑞雯第一时间应声。 “刚刚武皇陛下说的那一段礼祭古字的长篇大论,你记下来多少?就是说古神与遗传种交流的那段。” 目前,罗南还没有从头复盘与武皇陛下的对话。但从纯技术的角度来看,他觉得整个通话过程中,接收到的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这一段。 当时,武皇陛下以礼祭古字的形式,描述宇宙历史上古神与遗传种这两类存在,交流过程之艰难。如果是地球语言,或者是天渊通用语,也就罢了,字句中容量有限,也就是聊个天,讲个古,最多过耳留个印象。 可换成是礼祭古字,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这里面,罗南听到了多个非常普遍又核心的概念以及它们在实际语境中的发音组合,包括且不限于:古神、新神、幻想种、陷空、天渊灵网等等。 由于罗南一直是自学,而礼祭古字的组合流变又是极其复杂,其1597个基本字,每一字都有其独特的“形音义架构”,再经无数排列组合,形成恢宏复杂的系统。字形字义好说,有构形基础、有历史资料就能慢慢钻研;但发音这块儿,没有人手把手地调教,大量的叠音、缩读、默语、共振技巧,哪怕是有语音、视频教材都不好使,一直是罗南在礼祭古字学习时的薄弱环节。 形音义三角,缺上一角,很多本来成熟的架构,都变得磕磕绊绊。以至于罗南虽然勉强能够“遣词造句”,也能在意识层面形成“观想时空”,却终究不够圆融精练,错误率极高。 罗南并不知道,武皇陛下在礼祭古字上的造诣如何,也不知 道她的发音是不是正宗——再怎么说,也比他强吧! 哪怕这篇“交流论”,内容浅尝辄止,却是在礼祭古字如何表达描述、如何谋篇布局、如何音义结合等诸多方面,给罗南一个亲身示范。 这就给了罗南一个生动参照。 哪怕不提发音,武皇陛下这一段话,本身也是礼祭古字的绝佳文本。罗南可以确认,如果他将这个文本整理出来,大概率又能开启一处“观想时空”,也是从另一个角度去体验古神视角的绝佳机会。 罗南有些后悔没开通话录音功能,然而在他们这个层面,这又是个忌讳。 多想无益,还是努力记忆回溯是正理。 到他这个阶段,只要有心,记忆力肯定不是问题。然而过于复杂的礼祭古字系统,一连串发音组合,多的是细节,要想找到完美妥帖对应的形义结构,更是麻烦。 罗南刚一尝试上手,便有些左支右绌,而且思虑过甚,也可能会污染原始的记忆。这种时候,他也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求救耳聪目明的瑞雯。 不管小姑娘有没有认真听,能拼凑出来一点是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