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里面的很多科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么来看,我实在很难相信这套体系是编造出来的。” 袁无畏不耐烦地回应:“完全没必要纠结这些细节,就那么三种可能:真的、假的、半真半假的。 “最后是哪个,这些超凡种、大特权人士手底下,自然有大量的人员、大量的情报渠道去一一验证。到最后只需要考虑这三种可能性分别对应的情况,还有对策就行了。 “问题是,面对自称‘神明’……差不多也真能当‘神明’的那位,要和他作对,肯定要往最坏处,也就是往‘真’的情况去考虑。” 墨拉终于扭过头来:“喂,谁要作对了?” “没有吗?” 袁无畏可没有见好就收的习惯:“如果这套一看就是极其宏大严谨的体系是真的,是所谓的‘真觉醒’,又和你们里世界传统的修行、进阶体系有明显差别、有巨大优势,甚至存在无法跨越的鸿沟,到后来只能二选一,你们怎么办? “那些爬山刚走到山脚下的,一个向后转,就跑到另一条道上去了;可爬到半山腰的那些,还有已经到了山顶上的你们,再往 前进无可进,转眼又看到那一条通天大道,该怎么办呢? “当下,山顶上你们的高度,肯定要远远超过山脚下,可未来呢?这么一想会不会很焦虑?要我说,你们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调头下山、从头再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吧?这样一来,除非有比较理想化的情况,比如求人搭个桥,及时跳转……但如果迎面而来的是冰冷残酷的现实,按照之前往最坏处考虑的思维逻辑,又会怎么办呢?” 一连三个“怎么办”,且不说前面两位超凡种,坐在附近的龙七、李泰胜和柳承宰,都有些喘不过气。 袁无畏的说法已经超出了“真的最早觉醒那一批人”所涉及的范畴,实在过于直接了。 毫无疑问这是作死式的挑衅,属于一个求偶期男人自尊被刺伤之后,非理智的行为。 偏偏他的说法尖酸刻薄、一针见血,非当事人听着都堵得慌。 而且这还没完。 袁无畏已经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出发前,说你们在搞压力测试,没有错吧? “尝试潜入尽可能多的超凡种,在梦境世界的各个区域登录:和过场动画里的角色牌碰一碰,和游戏中的磁化傀儡较量较量;最好还堆积在同一个时间段内,尽可能的开启全功率,什么渊区、极域通通给整上,看看这个梦境世界究竟能够承受怎样的分量。 “一不小心给玩炸了,也不用担心那位怪罪,毕竟是他鼓励的, 包管他有苦说不出。 “让我想想:最棒的主意,最好的试探,不应该在游戏之中,而应该在外面。这个时候,如果能在哪个荒郊野外,把那位给堵住,观察观察、交流交流、甚至是切磋切磋,那是最好不过了。 “正好可以确认一下那位的极限所在,看这位自诩神明的少年人,在支撑起偌大的梦境游戏的同时,究竟还有几分余力应对现实世界的风险? “能扒到这一层,很多事情不就好计较了么?” 在袁无畏全力输出的时候,龙七就拍他胳膊,但根本没用,后来越说越离谱,也越说越是那回事儿,龙七终于忍不住,强行切入,也才勉强赶上个尾巴: “喂喂喂,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倒不是龙七想替几位超凡种缓颊,而是说这种说法一旦落实,就等于是宣告了:湖城、大金三角这边的超凡种,也许还包括世界各地那些巅峰强者们,对于罗南的全面围剿。 即便可以强行美化为“测试”,可这种势头,简直比前几天屠格、洛元他们未能实现的埋伏合击还要恶劣十倍、百倍。 袁无畏却根本没有听劝的意思,他摊开手:“我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应该形之于口。要是说出来,就很难获得共识了。 “但事情妙就妙在,有些人怀着恶意、有些人纯是好奇、有些人想开个玩笑、还有些人本来拿不定主意,却可以借着巧合,趁水和泥……说到 底,七哥。” “嗯?” “你那位靠山实在是太惹眼了,而且又是云山雾罩,谁都想探探他的底。再怎么说,地球也不只是一亩三分地――要称神作祖,动辄百亿计划,千亿任务,任是谁都不想头顶上多一个神明祖宗,还整日里被说三道四,呼来喝去的。” “咳……” “没办法,这是最起码的人性,哪怕心里面都很清楚,最合理的最高效的方式是什么,却还是要做一些小动作。不如此,又哪有宣泄情绪的通道呢?就像我,明明知道说这些话屁的好处都没有,还是忍不住要说,为的就是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