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你在院子里吗?” “快帮我拎桶水过来,茅房里没水了!” 院子里,穿着破旧衬衫的男子正坐在院子的石墩上,痴傻的盯着桌板上的蚂蚁。 “喂,明子,你听到没有?” 似乎没察觉到动静,茅房里的女人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她的嗓音温柔似水,带了一丝迫切。 衬衫男子这才转头望向茅房的方向,“没……没水了。” 此时已然傍晚,东平村的自来水管道还没普及,村民若想喝水必须得去到村头的那口老水井里挑水,村民对此埋怨不已。 若是白天挑水还好,夜里十分要命,小路曲折还没有路灯,十分危险。只不过东平村的村长对于这件事似乎不太上心,一直没有解决此事。 衬衫男子不知从哪翻出一根扁担,又从屋内拿出两个水桶,对着茅房里说道:“我……我去……挑水。” “那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别摔了!”| 茅房里的女人轻声吩咐着,有些懊恼洗澡前没看看水缸。 女人名叫张彩花,十八岁嫁到东平村,到现在已经快八年了,他的丈夫名叫薛步满,心地善良,比她大了十岁。 在两年前,一场突然起来车祸夺走了他丈夫的生命。 而前往村头挑水那个男子。 名叫陈明,是个傻子,除了会叫自己名字,其他什么也不会,连讲话都有点问题,五年前流浪至他们村。 听村里人传言,说他原本不傻,说他是大城市里来的,因一些事导致被人灭门,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傻掉的。 张彩花的丈夫见他模样瞧着还算年轻,于心不忍便让他住在他们院子里堆放杂物的房间里。 没多久,陈明便挑着满满的两桶水回到了院子里。 然后气喘吁吁地站在茅房门口开口道:“水……水来了!” “进来呀,那么重我怎么搬,你眼睛闭上拿进来。” 陈明在听到女子的话之后,便开了门,闭着眼睛把水拎到门口内。 “喂,让你闭眼你真闭眼呀?你可真是个傻子。” “明子,来给姐姐搓个澡怎么样?” 张彩花美眸妩媚的盯着陈明壮硕的身体。 这个傻子怎么就如此不开窍呢? 此时她的身上不着一缕,在这昏暗的房间里让人免不了沉迷。 这要是村里那些野男人看见了,不得来个饿虎扑食? 然而,陈明这个傻子却对她无动于衷。 两年的时间里,她不知在他眼前展露了多少次,可陈明眼里只有蚂蚁啊,小虫子之类的。 当然,这也是她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 “行啦,你赶紧出去,我还没洗完呢。” 陈明回到院子之后,又开始在石墩盯着蚂蚁。 不知过了多久,张彩花终于从茅房里走了出来,她的头发裹着毛巾,身上披着粉红色的袍子,半扣半解的睡袍,娇躯若隐若现。 她先是看了一眼石墩上的陈明,又往院子里扫了一圈,轻声问道:“陈明,你扁担呢?” 陈明立刻站起身,他手指着院子门口的位置,支支吾吾道:“扁……扁担在那里!” 张彩花顺着陈明的手望了过去,可惜那里只有敞开的院子大门,除了她种几盆大蒜外,四周空无一物。 “在哪?” 陈明跑了过去,东张西望。 他记得刚刚分明就是放在这里的。 “刚……刚……我放在……这里。” “是不是落在村口啦?” 张彩花有些发笑,对这个傻子,她实在是没法动气。 陈明并不会思考,他只会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所以在张彩花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就着急地向着村口奔了出去。 张彩花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突然,院子门口探出一个脑袋,紧接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走了进来。 张彩花心惊,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来人是村里的王二虎,出了名的龌龊。 “嘿嘿,我说张寡妇,你后退干嘛,见到哥哥不得开心一点?” “你想干嘛?大半夜的,有什么事白天再说。” 张彩花看着一脸猥琐的王二虎,十分不安。 说完,她头也不回冲回屋子,并把房门锁住,心中期待陈明赶紧回来。 “我说张寡妇,你说你躲我干什么呢,乖,开门让哥哥进去!跟哥哥温存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