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宁跑进知青点的时候,正好看到丁依然等在了那里。
“宁宁,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可担心死我了,正准备出门找你呢。”丁依然略带担心地说道。
“谢谢你啊,没事,我就是出门散步,绕的有点迷路了才回来这么晚的,你不用担心了。”路希宁睁着眼睛瞎说道,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的和丁依然说了声抱歉。不是她不想说实话,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乱说双方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
“是吗,那我刚刚怎么还看到一个黑影呢?”丁依然疑惑地问道。
“你肯定看错了,哪有什么黑影,刚刚外面只有我自己呀。”路希宁坚定地说道。
“哦,那可能是我眼花了,宁宁,你手腕上是什么呀,黑乎乎的一片?”眼尖的丁依然看到路希宁手腕上的药膏关心的问道。
“我这里被蚊子叮了,肿了一大块,这个是一个大娘给我涂的她们家祖传的药膏,说消肿很管用的,大娘太热情了,硬拉着我抹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等到明天看看能不能消肿。”路希宁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这位成为顾大娘的人,要是明天没有用的话,到时候一定去找他,她就喜欢他脸上无措的表情。
“是吗,村里面哪个大娘呀,这么热心,这么好?”丁依然惊讶地问道。
“到时候有机会一定介绍你们认识,好了,不晚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工呢。”路希宁笑着说道。
——
早晨路希宁醒来的时候感受了一下手腕,没有一点痛意,清洗完上面的药膏发现没有一点痕迹。只能说“顾大娘”的牙膏可能真的是祖传的,太神奇了。
今天傍晚路希宁又去找顾方洲了,毕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路希宁今天没有继续穿裙子,毕竟河边蚊子真的挺多的,她这两天都被咬了好多大包了,实在撑不住了呀。她穿了一条改装的绿军装裤子,上身搭配一个白衬衫,编了两个松松垮垮的麻花辫,是这个年代比较流行的搭配。
路希宁到达河边的时候果然顾方洲依旧在距离昨天不远的地方割水稻。
路希宁直接走上前去,拍了拍顾方洲的肩膀告知她的存在。
顾方洲想了想,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出了纠结两天的话:“你怎么天天来找我呀?”
路希宁答非所问地说:“你觉得呢?”
顾方洲被这话呛了一下,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看着顾方洲不理自己了,路希宁说:“你昨天给我用的药膏哪来的呀,效果特别好,我一晚上就没事了,你看。”
说完伸出自己白嫩的手腕让顾方洲看。
顾方洲不自觉随着路希宁的手腕看去,莹白如玉的手腕在自己面前摇来摇去,昨日的青紫痕迹已不见踪影,他不禁放下心来。
“那个药膏是我家里面祖传的,治疗肿胀特别管用。”顾方洲认真回答着路希宁的问题。她也没想到自己随便说的就这么对上了,“顾大娘”实锤了。
又过了一会儿,路希宁看着不远处的河突发奇想地问:“顾方洲,你说这个河里面有鱼吗?如果有的话我们就能抓鱼来烤了。”
顾方洲还听到她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都快要忘了肉是什么味道了,什么时间才能吃到肉呀。”
听着她这可怜的话,顾方洲实在狠不下心来假装自己没听见,他想,她总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影响着自己的情绪,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顾方洲默默地站了起来,和路希宁说了句跟我来后便率先朝着河边走去。
路希宁听到顾方洲的声音后虽不明就里,但还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顾方洲带着路希宁来到一处河边的隐秘地方,这一片有芦苇丛遮蔽,一般人很少会注意到这里。他找了一个木棍用绳子把镰刀绑住,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捕鱼工具之后便脱掉鞋子挽起裤子开始下河捞鱼了。
路希宁就在岸边认真的看着顾方洲的动作,期盼着他能成功捞到鱼,今天就可以加餐了。
只见顾方洲静静地站在河里,等待着鱼游过来,然后快准狠地插了下去,再次拿起来的时候刀上面已经插了一条鲜美的鱼了。
看到这里的路希宁激动地站了起来转圈圈:“啊啊啊,顾方洲,你太棒了,今天晚上有鱼吃了。”
顾方洲就静静地看着路希宁高兴的模样,觉得满足极了。
待到顾方洲抓了三四条鱼的时候便上岸开始处理鱼,开始准备烤鱼。他搭了一个简易火堆把鱼串好便烤了起来,其中路希宁还帮忙捡了一点易燃的柴火。
等到鱼烤好的时候他便第一时间给了路希宁,并且说:“等一会儿再吃,现在还有点烫。”然后又接着烤了起来。
路希宁拿着烤好鱼不断地吹气,然后忍不住轻轻地咬了一口,鱼肉的鲜美加上一股独特的焦烤味,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