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平二郎被张孝武勒着脖子,几乎喘不上气来,一张大圆脸憋得通红。在自己的国家被一个外国人笑话胆小,还真是一种耻辱,他只好求饶说:“我知道了,我知道错了,大人你快松手,否则我会死掉的。” 张孝武放开了他,抽出腰刀递给他说:“战场上,没有文官和武官的区别,是男人就必须战斗。” 松下平二郎被迫接过腰刀,拔出刀紧紧地跟在张孝武身后,张孝武蔑视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他娘的拎着刀跟在我背后,万一捅到我怎么办?”松下平二郎哭丧着脸说:“可是不在你的身边,我害怕他们会突然出现。” “比胆儿!艹!”张孝武骂道。 大家来到那浑身是血的美浓国武士身边,此时阿吉正在给他喂水,那武士喝了水后睁开眼,看到阿吉,忍不住吐了口血,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遗言一样在阿吉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便一直吐血。阿吉忙对大家说了一句扶桑话,大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倒是松下平二郎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喊道:“快走,快走!是红头发的图加人!不是瓦努努野人!” 毛大壮问道:“什么意思?什么瓦努努,什么图加人,都是什么意思啊?” 松下平二郎飞快地说道:“图加人是东方群岛里的食人族,他们是吃人肉的野蛮民族,比瓦努努野人还要可怕。其他瓦努努人抓到我们的人,最多是交换粮食或者金钱,而图加人抓到我们的人之后,只会把我们穿在木棒,放在火堆上,烤熟了吃掉。” 正在说这话,一群手持木尖长矛的红头发野人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他们赤裸着上半身,下身穿着草裙,披头散发,身体和四肢抹着红色的鲜血,看来是刚刚杀过人没多久。他们呼喊着各种口号,一双牛眼瞪着张孝武等人,做出吓人的表情,呲牙咧嘴想要活吞了他们。 大家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立即举起武器将伤员和女人围成一圈,准备战阵迎敌。张孝武手持斩马刀站在战阵最前方,大喝一声:“杀!” 一将当先气势如虹,图加人一下子被他的气势给吓了一跳。图加人大概也没有想到面前会有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竟然穿戴着精美的盔甲,手持锋利的武器。但图加人似乎一根筋,以为面前的汉军是美浓国的援军,便仗着人多势众直接冲了过来。 张孝武看到地上的沙子,灵机一动说道:“刘丁,吕不归,何无饥,准备用沙子迷住他们的眼睛,其他人跟在我身后挡住长矛,注意配合作战,他们人多,速战速决。” “喏!” 四十多个野人挥舞着武器手舞足蹈地冲了过来,刘丁三人等他们靠近了大约十步左右的时候,忽然在地上抓起了沙子扬了过去,对方前面的七八个人被迷住了眼睛,步伐一滞,导致身后的人撞在了他们身上,图加人立即乱作一团。 “杀!” 张孝武挥舞着斩马刀冲向图加人,他身高力大,原本横切对方腰腹的斩马刀刀锋,因为对方身材矮小的原因,直接砍在了脖子上,一瞬间三个加图人的脑袋被生生砍掉。 随后,他带着汉军冲入图加人阵营之中,这九个人宛如厉鬼出世一般,杀人宛如切菜,而图加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再想反击却只能送命了。九个人杀出了九百人的气势,图加人丢了二十几具尸体之后,其余人转身跑进了森林里。 “呼!” 杀了几个敌人之后,张孝武觉得有点累,可能是很久没有亲自战斗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吧,这冷不丁打一架,浑身力气耗费得很快,不过确很过瘾。这些日子因为航行、因为避雨而挤压的郁闷情绪,通过这次战斗似乎发泄了出来,只是对方不禁打,居然没有死战下去。 松下平二郎已经完全呆住了,而阿吉看了一眼战场,沙滩上肢体四散,顿时吓得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呕吐起来。 张孝武吩咐刘丁和吕不归去探路,随后返回来询问松下平二郎军营的位置,但是他看到松下竟然呆呆地看着前方,便知道这人被吓傻了。很多人面对这种惨烈的杀伐会出现这样失神的行为,而想要治疗这种状况也很简单,张孝武一个大嘴巴将松下平二郎抽倒在地上。 松下平二郎这才清醒过来,捂着脸说:“太厉害了,太厉害了,你们简直太厉害了!” 张孝武道:“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你问一问这个士兵,图加人有多少?” 松下平二郎看了看那武士,无奈地说:“他死了。” “狗日的!” “不过他说他们来了二十几艘船。” “那是多少人?” “要是一艘船装二十个人,就有四百多人。” 张孝武很是烦恼,如果他带着军队来了,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了,不过想到在牙岛外的河马号,他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他应该趁着图加人入侵美浓国津浦岛的机会,将河马号开进来。正在想着,便听到阿吉指着海面尖叫一声,他们抬起头看到海面上出现了二十多艘小船,他们正在朝着美浓船长所在的小船开去。 “糟糕,他们要夺船,一旦被他们夺走了船只,我们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松下平二郎惊呼道。 张孝武立即作出决定,高喊道:“将船划到沙滩上来!快!到沙滩上!” 松下平二郎忙问:“可是为什么啊?” 张孝武道:“因为我们在船上跑不过他们,而且我们的士兵不是水军,我们在陆地上还能一战,一旦在水中战斗,我们才真是瓮中之鳖。” 松下平二郎马上喊起话来,那船长见状连忙让船工向沙滩上划来,随后跳下船只,拖着船上了沙滩。图加人的二十艘船也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