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桥本太郎瞪大眼睛,惊诧地说。 张孝武笑道:“只是做一个假设。” 桥本太郎忙摇头:“我不敢做这样的假设,大将军一定不会死的。” 张孝武淡淡一笑,就像耶罗国的草野英吉,他已经成为了国民心目中的偶像和精神支柱,根本没有人想过去反对他。而渡边哲也能够拉出一支军队,只怕其中有不少秘密吧。 “消息准确吗?”张孝武问。 桥本太郎说:“我不敢保证准确,我不知道真假,毕竟我只是一个商人。” 高山国只是发生了内乱,并非内战,因为军队始终没有参与其中。这一点非常奇怪,一向支持大将军的军队,居然在这个时候保持了缄默,只有将军府的家将和家臣以及闲散的武士,拿着刀守在将军府的城墙上,与渡边哲也的“白军”死战到底。其实在张孝武看来,这扶桑的战争规模太小了,根本施展不开什么战略,最多施展一些战术而已。 张孝武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带回来什么可靠的消息,但证实了一点,渡边哲也的确率领众多军队攻打将军府。可传回来的消息却与桥本太郎截然相反,说麻也拓实囚禁了大将军,并占领了将军府,原本他想要将将军府一众家臣一网打尽,没想到渡边哲也会组织起民众解救大将军。 张孝武问桥本:“你认为渡边的话可信吗?” “抱歉。”桥本太郎挠着头苦笑说,“我不是政治家,不懂政治,更不懂他们的阴谋诡计。” 一日之后,渡边哲也派来使者,说大将军被麻也拓实所杀,而麻也则是耶罗国的奸细。现在渡边占据了将军府假传大将军号令,试图颠覆高山国。与此同时,渡边哲也派人在高阳城和高山国四处张贴公告,派出家臣传播麻也拓实为耶罗国奸细的消息,导致一心拥护大将军的百姓纷纷加入渡边哲也的平叛军。 “麻也拓实和耶罗国有什么关系?”张孝武疑惑道。 桥本太郎说:“麻也拓实在十六岁之前跟随耶罗国剑士学习剑道,十六岁之后才回到了高山国。” 张孝武哭笑不得,说:“听你的语气,之前不是很怀疑渡边是坏人吗?怎么,现在觉得麻也是坏人了?” 桥本太郎义正言辞道:“那不一样,大将军要是死了,我们一定支持自己的孩子,麻也再被信任也是个外人。” 张孝武笑道:“这些话被麻也拓实听到,他一定会非常伤心的,你不是还说他是大将军的私生子吗?” 桥本太郎道:“大将军是大将军,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在扶桑,子承父业指的是家产,而非事业。” 张孝武点了点头,隐约明白了扶桑与圣汉的一些风俗区别,在汉人的习惯中,子承父业指的是全部,包括财富、事业和责任,而扶桑人显然只学了一点皮毛,即对自己最有用的财富。当然,不承担事业也意味着无需承担责任,同样也意味着无需承担后续带来的麻烦,也许这也是扶桑人聪明的地方,彻底跳出原来的旋涡。 作为旁观者,汉军最多维护了码头一带的平安,又过了几天,将军府传出了呼啸声和欢呼声,大家远远看去,见到一面白旗飘扬在将军府最高的塔楼上,看来渡边哲也最终取得了胜利。果然,又过了三天,一些身穿铠甲身披白衣的武士来到码头,打头的就是渡边哲也,他还带着一个人头。 张孝武带着人走了上去,渡边哲也让人将人头传给码头周围的百姓,并且宣称:“阴谋家麻也拓实已经被杀,大将军遇刺大仇得报,经众大臣推荐,渡边哲也暂代大将军一职,尽快恢复国家秩序,还请众人回到各自家中。” 渡边哲也来到张孝武面前,得意的笑容之中带着意气风发,但脸上却装作非常沉重地说道:“河间郡王阁下,实在是非常抱歉,让你们受到惊吓了。也非常感谢你们在这次内乱中给予我国百姓的庇护,没有让盗贼抢掠我们的码头。而且您保护了女王大人,让我们的国家尊严没有受到侮辱。在这里,我首先表示诚挚的谢意,我可以宣布,从此之后,高山国就是您的朋友,您是高山国最尊贵的客人。” 张孝武点点头,说:“混乱平息了?你们可以将女王接回去了吗?” 渡边哲也却摇头:“抱歉阁下,王宫受到了一定的损害,我来到这里是希望恳请一件事,让女王继续在您的船上多住一段时间,大概十天,十天左右,我会派人修好王宫。” “王宫怎样了?” 渡边哲也解释:“豢养在王宫冷宫里的废宠们发动了反叛,烧毁了一些房间,并且逃出了王宫。” 张孝武好奇:“废宠是指什么?” 桥本太郎在一旁解释说:“废宠指的是先女王的男妃们,先女王死后,他们便没有了用处,于是被安置在冷宫中。” 张孝武点点头。 渡边哲也恳请道:“我能够单独和女王大人说几句话吗?” “可以。” 渡边哲也也不怕张孝武害他,单枪匹马上了圣汉的海龙号,与之薰女王单独聊了一会儿,随后走出船舱,对张孝武说:“我可以和你单独说几句吗?” “我们去船头说吧。”张孝武便带着渡边哲也来到海龙号的船头,海上的风很大,吹得两个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渡边哲也感觉有一丝丝的冷,打了个喷嚏才说道:“我已经向之薰女王汇报了一切,她支持我做大将军,日后我就是高山国的主宰。我知道高山国是一个寡民小国,在圣汉的眼中也许只是你们的一个县的规模,根本不在你的眼中。但我在这里出生长大,也会在这里死亡,我希望用我的能力带给高山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