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说……”陆应淮深吸口气,“你该睡觉了!”
他几乎是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操控着自己的手把她的手指掰开,然后直起身子。
小腹的火烧到了胸腔,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又闷又难受。
他干脆扯了扯扒了外套扔在一边,又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解了领口两颗扣子,再把袖扣解开,袖子挽到手肘。
随后深吸口气,把神情怔忡,眼神微微涣散的人抱起来调整姿势躺在枕头上,再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只简单两件事,却像是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做完这些,男人重重喘了几口粗气,抄起外套快步离开了卧室。
走到门口时,他握着门把顺便带上门。
快合上的瞬间,动作又无意识的顿了下,抬眸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孩。
她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只是在黑暗中装作睡着的样子,悄悄窥视着他的全部动作。
顿了也不过几秒钟,陆应淮就彻底把门戴上,然后转身离开。
经过客厅的时候,他看了眼顺手扔到了沙发上的包,走过去把手机拿出来,调整静音模式。
想了想,又设定了一个早上八点的闹钟。
然后搁在茶几上,这才离开。
公寓里重新安静下来。
卧室里,原本闭着眼睛的安心眸子突然睁开,抱着柔软的被子翻了个身。
然后叹了口气,才又重新闭上眼睛,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安心被闹钟吵醒。
一睁眼,头疼欲裂。
她差点就要以为有人劈开了她的脑子,又不打麻药的缝了回去。
外头又淅淅沥沥的声音,像是下雨。
安心扶着脑袋坐起来,头疼得她在床上恍恍惚惚坐了很久,直到闹钟无人应答安静下来,十分钟后又自动响起第二轮,她才勉强找回一点自己的神志。
今天是第三天的自证环节,她还得赶去电视台呢。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安心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趿着拖鞋去了客厅,拿手机关了闹钟之后又看了眼时间,8点20分。
从公寓开车到电视台大概需要20分钟,如果不考虑吃早饭这个问题的话,她还可以洗个澡洗个头。
身上的酒味经过一夜的发酵变得臭熏熏,她自己闻一口都忍不住想吐,可不想这样直接进电视台去熏别人。
时间紧迫,安心赶紧去冲了个淋浴,出来后随便从衣柜扒拉了一身衣服套上,边擦头发边往客厅走。
没时间吹头发了,只有等会儿在车上把暖气开得足一点,尽量把头发吹干了。
正准备换鞋下楼开车,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门一开,外面拎着一袋早餐的陆应淮就看见了顶着一头湿漉漉头发的女孩,见她穿戴整齐得脖子都没露出来,却莫名让他想起了那次意外她在他面前不着寸缕的样子,忍不住喉结一滚,嗓音沙哑的开口,“安心。”
“你怎么来了?”安心这会儿头还有些疼,她一边换鞋,一边按了按太阳穴。
陆应淮站在门口没进去,“知道你早上大概来不及做早餐,所以给你送过来。”
安心看了眼他拎在手上品种丰富的早餐,愣了一下,“谢谢。”
陆应淮皱了下眉,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客气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满,“我送你过去,路上你正好可以吃早餐。”
“嗯。”
“你收拾好了吗?”
安心把头上搭着的毛巾往鞋柜上一放,“收拾好了,走吧。”
踩着平底鞋从屋里出来,从外面把门带上,正准备转身离开,谁知一转身,就一头撞进了男人怀里。
他居然就站在那没动,保持着一开始出现的姿势。
安心愣了下,仰头看去,就对上男人低头看过来的眼睛。
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底。像是巨大的黑洞,能把人灵魂都给卷进去。
她一时有些怔忡,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舔了舔舌头,嗓音有些干涩,“怎么了吗?”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低低的声音透着一股性感,还有某种压抑到了极致需要被释放的情绪,“今天是自证最后一天,明天会是决赛。到时候你得了冠军,会由寰宇集团的负责人为你颁奖,跟你签约合同。”
“嗯?改成寰宇集团的负责人颁奖了吗?”安心愣了一下,之前说好只是由设计师协会的会长,和寰宇集团的代表来颁奖。
“嗯。”陆应淮没说,这个决定是他临时做的。
有些窗户纸,也是时候捅破了。
她弯唇笑了下,“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能得奖啊?”
昨天的自证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今天还有一关要过呢。
再加上三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