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们不做这一行了,去做一个可以一直做下去的工作。”
“哎呀,说起来,我们这个屋子里其实基本上都已经是吃到了这个行业和社会红利的人了。”古槐春一摆手,“如果别人还知道我们在担心这一行的不安因素,那只会认为我们这群拿着高报酬的人够讨厌的,够贪心的,不知足。”
“其实我不太认可这种说法。”周云说,“一个人赚得多,不意味着他就没有去思考这份工作利弊的权力了,何不食肉糜是狂妄与自大,是无知,但这是两回事。”
“我知道,我只是说——”古槐春停顿了一下,才说,“这么说吧,即使我们不工作了,我们现在赚的钱也够我们花一辈子了,我不是说我们就不能思考工作的意思、抱怨工作的辛苦,我有时候也觉得,如果我赚得不是那么多一点,我也能吐槽这个行业吐槽得心安理得一点。”
尹舟说:“那是因为你做到了这一行最赚钱的位置,但像我的话,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赚什么钱,即使在我最红的时候,我也没有赚什么钱,说白了,这一行确实带给了艺人暴利,可这也不是你们决定的,如果你觉得这个钱赚得不安,可以多做点慈善。”
“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会为自己赚钱赚得太多而感到不好意思。”江易承有些惊讶地说,“你们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天真的一群人了,放到我这一行,没有人会为自己赚得多而不安,只会为自己赚得不够多而不安,你们一没偷,二没抢,三没违反法律和公序良俗,市场给了你们这个价格,你们就赚这个价格,何必不安。”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能理解古槐春说的。”周云说,“就是有时候吧,会觉得自己不值得赚这么多的钱,我们收获的好像已经远远超出我们付出的了。”
“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否认,可这就是这一行的特性,你们赚的是所有人的钱,不像我们,我们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受众,你们的受众是所有人,你们有本事让别人为你们买单,就是这个经济道理,没有哪个广告商会赔本给你们支付高额的广告费。”江易承说,“我倒是觉得,与其为你们的高报酬而不安,更应该建立一种赔偿的机制,你们代言的产品出了问题,你们作为代言人也应该负起一部分的责任,当然,产品的问题跟你们没有关系,但是这个产品问题产生的大范围的影响,你们是起了作用的。”
“哇塞,你们讨论的话题都这么深奥的吗?都开始反思到这一步了?”姗姗来迟的吴争光听到他们讨论的话题,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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