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暗的走廊上格外令人心惊动容,“跟您没有关系,是我该说抱歉。”
陈伏斯愣了两秒,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你能这么跟我说,我反而松了口气,没关系,我们下次再聊。”陈伏斯的目光这一刻和煦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到门口,你的经纪人不是已经到了吗?”
周云被陈伏斯送上车。
“谢谢。”
“有事情联系我,你知道的,我很乐意帮你解决任何麻烦。”陈伏斯帮周云关上车门。
周览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打量着车外那个陌生但温和的男人。
等车开远了,周览才反过头来,看着周云,“什么情况?”
可周云听不见。
周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
黑暗的水慢慢地漫过她的嘴、她的鼻子、她的头顶……
童年的梦境已经支离破碎,当醉酒的父亲打开门,当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那个炎热的下午,当一切以噩梦的形式终结,她看着自己满手鲜血,惊慌失措,她听到愤怒的骂声、咆哮声,她大脑一片空白,扔掉了手里的利器,逃出了那个家。
她再也没有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