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清愁眺去一眼,没看见内容,“裴郎君与你说什么了?”
薛玉霄抬手抵住下颔,用十分严肃的表情看着封信。她喃喃道:“不是裴饮雪写的……”
“啊?”李清愁略感意外,“他没有亲手写信给你?”
薛玉霄摇头不语,她将两页纸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没有找到一个字像裴饮雪的笔迹,便回头来,从第一句开始读起。
“……妻主此去,为收拾破损山河、战定四方,冒尽风刀雨剑,黄沙漫漫……”
个笔风……可不像裴饮雪啊。
薛玉霄墨眉紧蹙,向下端详,见信问:“……前母亲与丞相商议,欲迎王氏子门,遣我询问你的意见。不妻主意下如何,若有意,可回信于我……江水三千里,笔墨欲万,想却无别语,念卿早还乡。夫,裴氏。”
“裴”个字前,有一段笔墨颤抖的停顿。
薛玉霄纵观全文,沉思半晌,忽改往随性,居然铺开信纸,仔细斟酌,用未伤的右手写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