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寒意,“京中派军过去是解救她的!这些人倒好,居然跟贼匪一流为伍。”
“恐怕也能怪百姓。”李清愁想得倒是更面,她早年混迹江湖,跟土匪、水匪之流经常打交道,“这些人将百姓膝下的幼儿绑身边,表面上是教她武艺,实际上和人质没有区别。如果谁家胆敢向着朝廷,就当即杀了孩子,这些手段是见过的,更残忍的也有。”
众人听到此言,由得面露愤懑,许单纯娇养长大的士族女郎,没见识过人心竟能坏到如此。
薛玉霄坐李清愁旁边,将驳回来的奏折看完,道:“那陛下为什么要否了这折子?既然宁州情况困难,自然应当军府再派人辅佐帮助,京中的六卫府是精兵,只拨一个卫府过去,并动摇根本。”
奏折是两位年长尉上表的,请求军府的长史、文掾携一千兵往宁州,加快进度,减少伤亡。
“难说。”李清愁蹙眉,面露解,“凤阁里的消息,说是陛下觉得两尉应该京主理军府和京兆防护,应该放下整个陪的安危前去支援,一旦军府人才尽空,要是有了什么意外,恐怕远水难解近火。”
薛玉霄摩挲着手指上的白玉戒指,指腹抵着下方的薛氏图样。她沉默良久,道:“听起来是有道理,合情合理。”
李清愁道:“情理虽合,时局却允许。剿匪之事拖延一,就是户部大笔的支出,从来国朝怕战事。怕这样下去,解决了问题,反而了了之。”
桓二跟着道:“了了之其次,到时候外面的人又会说是将军用,是军府能!军府有军府的难处,难道粮饷、甲胄、兵刃,是白来的吗?哪个将军出征,想计得失地痛快打一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是桓成凤的二女儿,母亲外,她自然着急。
薛玉霄放下奏折,双手交叉着思考片刻,回头跟身后的书令史道:“以的名义草拟奏折,就写……玉霄虽才,愿为担,请其余两位尉留京中,带左武卫府的一千精兵,往宁州辅佐将军。”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望着薛玉霄呆了呆,恍然点头。
萧平雨凑过来:“连一起写上吧,母亲有腿疼的旧疾,能长久耽误宁州,她外,做女儿的终究放心。”
桓二也连忙说:“有。”
其他人觉得这是个办法,只有李清愁眉头未解,她低声跟薛玉霄道:“外一路危险。以你的身份,亲自前往剿匪支援……恐怕让薛司空夜悬心。”
薛玉霄面表情地道:“让母亲夜悬心,陛下怎么肯立即增援呢?”
李清愁微微一怔,立即从中理解到皇权与士族的彼此倾轧,这个世上最难以测算的就是权力对人心的驾驭。
“谢馥难道怕地方沦陷?”她跟薛玉霄私语,由得直呼皇帝名讳。
薛玉霄看了她一眼,道:“沦陷的地方少吗?这些边境之土,是陪人眼里的穷乡僻壤。要是几个富庶之地有反贼,谢悔自然要急了。但这只有人命,没有财帛宝物的土地,大齐也道失去少个了。”
这样的失去会动摇皇室的根基,只有被士族操控架空,才让皇室夜能寐。
李清愁握紧手掌,指骨绷得泛白,她道:“早晚亡于内部自灭之手。”
薛玉霄听她这么评价东齐的时政,忍住笑着道:“这话剔透。但也只对说,否则你就成了别人眼里的乱臣贼子了。”
李清愁道:“陪你去。”
薛玉霄轻轻颔首,说:“你跟去,好啊,天命。”
李清愁免疑惑:“什么天命?”
“你啊。”薛玉霄笑眯眯地道,“李清愁,你就是天命。”
其他人旁边商量奏折怎么写,两人之间的对话唯有李芙蓉加留意。她听到这论调后,由冷笑:“你倒是会给她灌迷魂汤,区区一个旁支之女,能有什么天命,你薛玉霄说自己身负天命,倒是会被唬住。”
薛玉霄理她,继续跟李清愁道:“……这次谢悔一定会意……”
“薛尉。”李芙蓉加重语气叫她。
薛玉霄是理会,视若睹,她便登时气得豁然起身,一掌拍桌子上,把萧平雨和桓二吓了一跳。
“要去射了水贼的脑袋!”李芙蓉语调阴冷。
众人呆滞片刻,书令史慌张地重新更改内容。
听着像是□□水贼的头,反而像是要把薛玉霄的脑袋砍下来示众一样。李清愁正要起身,被薛玉霄一手摁了下来。
“别跟她吵。”她隐约察觉到李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