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一怒之下行差踏错,很多事都需要从长计议……”
这话分明是暗指母亲大人不将谢氏皇族放在眼里,唯恐她谋事不成,反而做了乱臣贼子。薛玉霄蹙眉道:“你居然会跟我说这种话,你是皇子。”
“我啊。”谢不疑仰头,看向佛的画像,他道,“我不过是一株无人照看的病海棠,大齐以香为贵,可惜海棠无香,徒有艳丽耳。”
薛玉霄沉默片刻,她已不再计较谢不疑咬她的事了——人都有怪癖,何况他看来郁郁寡欢。看在长兄的面子上,她也不能为难冒风险来传话的人,便安慰道:“这是蜀地名花,一枝气可压千林,所谓无香之讥,是那群文人太刻薄,人言也太刁钻了。”
她说到这里,见谢不疑盯她的脸许久不动,便下意识地停下话语,听他忽然叹:“……菩萨娘子,我好想钻进你怀里哭一场啊。”
薛玉霄:“……”
“若是泪沾衣襟,裴郎君夜晚得见,恐不能安寝。”他又笑了,觉得自己推测得很,“哎呀,无怪乎王郎日思夜想,即便是我,也想舍下身段给你做小了,哪怕真让裴郎为正也可以。”
他毫不顾忌所言。
薛玉霄连忙道:“……这关王珩什么事?我好安慰你,你可不要恩将仇报。过来,我现在就保持距离,只能说话,你再碰我一下,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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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疑道:“视我洪水猛兽一般,我回去就要跟凤君禀告,说你趁我传讯之轻薄我,请他为我做主。”
薛玉霄:“……谢不疑,是谁轻薄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