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抽气虽然轻微,但裴饮雪是马上发觉了,他掀开对方交叠的衣领,在一大片白皙的锁骨下方,有一道被重击撞出来的紫色瘀血。
裴饮雪喉头发紧,心中的感觉无比混沌,简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意识到己的音变得格柔和:“很疼吗?等一下,我去拿伤药。”
薛玉霄低头看了一眼,记忆缓慢回笼——是缠斗时被刀背、或者刀柄重击了一下。她道:“只是伤,没关系的。”
这句话落地,她一抬眼,就到裴饮雪把药箱取来,里面有不瓶瓶罐罐。他用手涂了药,将薛玉霄的里衣衣襟拢到一边,仔细地盯着她胸.前的淤伤,不允许她拒绝:“涂完药请个医师来看一看吧,我怕伤到心口。”
他有点不忍下手,沿着边缘涂了一点点药,慢慢向内,低道:“下次一定把韦首领带到身边,军府的人未必可靠……”说着凑过去吹了吹气,冰凉的吐息落在微烫的淤血上,“……疼么?”
薛玉霄摇头,她盯着对方的脸,表情很真诚:“你现在这几句话温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