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个笨小孩，才会把浴桶弄坏。” 阿宿林：“当然不是。” “为么？” “因为像我。” 宁刃：“？” 阿宿林不逗他了，认真说：“我觉得很勇敢。” 宁刃耳朵竖起。 “知道承认错误会挨，还是勇敢承认了，这是第一次勇敢。有其他小朋友愿意替受罚，还可以主动让老师责罚，这是第二次勇敢，”阿宿林说，“有很少很少的小朋友才一直勇敢下去，就是其中一个。” 宁刃：“真的？” 血源结显传来雀跃的情绪，阿宿林轻轻嗯了一声，“不骗。” 宁刃记在心里，高兴了：“那阿刃就是那个一直勇敢的小朋友！” “好。” - 宁刃回到中央王城，先是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吃了晚饭，开始完成老师留下的惩罚。 在此之前，宁刃连笔都没有碰过。 阿宿林在他寝宫的桌对面，给宁刃收拾了个位置，写字的纸铺开，笔是这两年才流行起来的铅笔，供幼崽练字或者商贩快速记账，以前用的是做工贵且易坏，难以控制的羽毛笔。 阿宿林先在纸面写了一个刃字。 “这就是的名字，一个刀，加一点。” 宁刃手指全抓笔，倒画了半个圈，里面点了个点。 阿宿林：“握笔姿势错了，笔锋转折有弧度和力度。”他再次教了一遍。 宁刃掰阿宿林的手观察片刻，再次抓起笔的时候比开始时好些了，变握为捏，特别用力，在纸写了个丿，咔嚓一声，纸破了。 父子两个双双沉默。 阿宿林：“纸的问题。” 宁刃：“信。” 他们换了张纸，又破，再破，还是破。 宁刃捂手指头，对罚字这件事感到了由衷的敬畏：“好酸。” 阿宿林头痛，弯下腰来，从后面揽住幼崽，掌心包裹住宁刃的手指，一个字一个字的辅助他写。 一张歪七扭八，每个笔锋都很有自己想法的‘刃’新鲜出炉。 阿宿林不忍直视的别过脸去，不敢相信自己辅助写出来的字都这么丑。宁刃自己很满意，一个个字从自己手底下写出来的感觉原来这么棒。 “种子长出来，阿刃自己给艾萨大哥写信。”还有聪聪，不过聪聪好像没有学，没关系，他可以去把自己在族学学到的都教给聪聪。 阿宿林不痕迹揉了下自己的后腰。 “还有一张，自己可以写吗？爸爸还有公务处。” 宁刃有模有样的重新拿出张纸：“可以！” 阿宿林见他这么自信，就坐回了他对面，刚拿起文件，他就看见自己指腹沾满了铅笔的灰色痕迹。 “……” 算了，现在去洗，待会儿再弄还洗一次，阿刃写完再说吧。阿宿林强迫自己忽略手指的灰铅。 一时间剩下了安静的翻页声和铅笔滑动的声音。 过了会儿，阿宿林就听不见宁刃的动静了，他不禁抬头，幼崽经睡了，手里握笔，脸压在纸，嘴巴张开一条缝呼吸，还流了水。 憨态可掬。 阿宿林脑海里冒出这四个字，就这样看了会儿，他在抽屉里找出一颗幻影珠来。 幻影珠可以复现梦境，封锁灵体，留存影像。 这颗幻影珠之前装的假夜鹭的灵魂经消散了，珠体受损，但留影的力还用。 他把宁刃现在的囧样留存在了里面，若有所思地想，以后这颗珠子可以用来记录宁刃的成长，多存一些留影。 阿宿林放好幻影珠，到宁刃身后算抱他去睡觉，看见被他水弄湿的那张纸后，微微一怔。 面一个字没写，是画了一幅非常抽象的画。 画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弥仂塞有长长的头发，用自己的尾巴圈住小弥仂塞，小弥仂塞手里拿跟木棍，木棍的尖尖那里有颗爱心。 孤寡快一百年的某首领被戳了一下。 他轻轻弹了弹幼崽的脑门，眼神温和下来：“好好长大，阿刃。” 幼崽不满地皱皱鼻子。 阿宿林习以为常的给他洗完澡，裹进床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