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今天下午。
鹦鹉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一直守在南灯身边。
白天也困了，蜷缩进南灯的衣兜里睡觉。
睡一半，鹦鹉被挤醒。
睁开眼，与居临下的兔子头对上了视线。
“混沌神大人……”鹦鹉缩缩脖子，“我、我去另一边睡……”
飞快逃出去，钻进另一侧的衣兜。
—
医院的休息室被提前清理出来，翁平然在里焦急等待。
终于，林玖的传讯发来，说他们了。
休息室的门很快被推开，最先进来的是连译，随后是南灯。
林玖跟随其后，并关上了门。
外的走廊还有好名级天师，是翁平然连夜从隔壁区域调过来的，都是他精挑细选，比较信任的下属。
他看见南灯，和昨晚一激动万分，眼看又要朝他跪拜。
南灯后退了半步：“不用……”
翁平然及停住，侧身恭恭敬敬道：“您请坐。”
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凳子早已被擦得干干净净。
南灯坐在门边的位置，连译站在他身侧。
林玖先为自己的老师做了自我介绍，南灯点头：“翁长老。”
他声音很轻，看纪也小，眼神清澈单纯，仿佛不是传说的神，而是某个邻家惹人怜爱的晚辈。
翁平然从未像现在这手足无措，他组织语言：“您叫我老翁就好……”
南灯悄悄量他，能感觉出他是带有善意的，也放松了些：“我叫南灯。”
兔子头听见说话，从衣兜里钻出来，滚南灯的手心。
翁平然看见，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晚凶残的巨兽。
南灯捧起兔子头：“叫小兔。”
翁平然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好、好……”
兔子头对他不怎么感兴趣，又钻进衣兜里继续睡觉。
“您昨晚休息得如何？”翁平然关切询问，“我再给您身边多安排些人？”
南灯摇头：“谢谢，不用了。”
翁平然应下，林玖为他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侧前方，开始提及正事。
在南灯的授意下，林玖把当下已知的情况，以及部分猜测都说了出来。
包括南灯与兔子头曾的遭遇，对谢运的怀疑。
翁平然越听越心惊，膝盖发软：“您与混沌神竟然在业障塔……此事是内庭与我等的失职。”
他立即让林玖发布撤下谢运职位的告，并向南灯保证：“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彻查此事！”
“还有……”南灯眼里隐含期盼，问道：“翁长老，你可以治好连译吗？”
翁平然愣了一下，看向连译。
连译站在南灯的身侧，从进来后就没说过话。
他像一尊冰冷的雕塑，南灯出声，他才有一点点反应。
翁平然迟疑道：“您是指连译身上的禁制？那是卓清的所为，我不太清楚……可以试试。”
山神都发话了，再怎么也得想办法尝试解开。
翁平然思索，又道：“那不如由我将连译带走？有林玖在您身边侍奉……”
南灯不解：“带去哪里？”
只是治病而已，为什么要带走？就算要去别的地方治病，他也可以一起跟去。
翁平然神色迟疑，对南灯，他没有丝毫隐瞒，直言道：“带走他，既是检查他的身体状况，也因为他先前被撤职，还在危险人员的名单当。”
南灯大致明白了意思，垂下的眼睫微颤。
“此人实际十分危险，不知会不会做出过激行为，”翁平然继续说道：“若您要继续留他，最好先完成审查程序。”
做完了审查，洗清连译身上的部分嫌疑，再看看要不要恢复他的职位。
翁平然话音刚落，桌子上的水杯莫名抖动，后侧空闲的椅子划过地，发出轻微的响声。
休息室内充斥无形的力量，周遭的事物都被影响。
南灯抿唇，明显不太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