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别在它们的皮、尾静脉和腹腔，接种了黑色素瘤细胞、结肠癌细胞和肺癌细胞。健康的小鼠会排异杀死这些人类的肿瘤细胞，裸鼠不会。” 接种的肿瘤细胞带有荧光素酶，温衍们通过活体像仪，可以清晰看见三只裸鼠幼崽的癌细胞转移况已经非常糟糕，比肉眼所见更大的肿瘤正蚕食着它们的生命。 它们奄奄一息，要不了多久就会死掉。 温衍眼闪烁，看了两眼之后就不敢多看。 江暮漓的身体里，是不是也寄宿着恶性细胞一样的邪恶生物…… “现在，我就要验证我的猜想。” 叶嘉把无量圣水倒进了量杯，吸取进针管，分别喂进了三只裸鼠的嘴里。 赵艺奇道：“你这是做么？你不会也认为这破水喝了能有效吧？” 叶嘉说：“今天星期四，敢不敢跟我赌五十？” 赵艺一拧脖子，“赌就赌。”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肿瘤竟然缩小了一大圈。 赵艺含泪怒转五十。 一小时后，肿瘤彻底消失。 三只裸鼠变得活奔乱跳，滴溜溜地在培养箱里来回跑动。 以几乎一致的速度和频率，就像统一受一个大脑控制。 叶嘉激动道：“我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无量圣水里含有的那种未知生物，有很大概率能杀灭癌细胞。人类在对抗癌症的道路上，离胜利更近了一步……” 后面说了么，温衍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那三只裸鼠令觉得奇怪。 可到底哪里奇怪，实在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它们像变了另一种生物。 它们的行为和态，尤是大幅度咧开嘴巴吱吱叫的样子，都让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既视感。 无量圣水杀死的，真的只是癌细胞吗？ *** 温衍回家经过小区花园时，朝里面张望了一眼。 果然，太极拳的人似乎增加了。 朱永德也在里面。 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混着冰冷与怨愤的锐利，取而代之的是和人一模一样的硕大笑容。 所有人的动作越来越整齐划一，似乎连面貌都越发相似。 温衍低头，快步走开。 走了两步，忍不住回过头。 所有人的头都齐齐地转向了。 每个人都在笑，笑得无比灿烂，露出鲜红湿润的口腔，两边嘴角一直扯到耳根。 一瞬间，温衍领悟了，看裸鼠时那种怪异的既视感究竟缘何而来。 裸鼠很像这些人，这些人也很像那三只裸鼠。 们一定都喝过了无量圣水，水晶一样纯净、闪闪发光的水。 瞎子喝了目光如炬，瘸子喝了健步如飞。 们喝了水，横渡八苦交煎的苦海，不老，不病，不死，变一群无忧无虑的裸鼠。 裸鼠们快乐地跑，快乐地叫。 温衍看见一大群裸鼠朝自己跑窜而来，肉滚滚的粉嫩身体，细溜溜的可爱尾巴，鲜红的小眼睛发着光。 它们发出“吱吱吱”的笑声，咧开的嘴巴快把小脑袋撕两半。 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江暮漓的声音在电话里，充满温馨的居家感。 “衍衍，我饭做了，你么时候回来？” 温衍深吸一口气，“一会儿就到。” 视界中密密麻麻的裸鼠变回了人。 们沐浴着如血余晖，有条不紊地练着动作怪异的太极拳。 绿茵茵的草地像一汪血海。 *** 温衍本算一回到家，就把那瓶藏起来的无量圣水扔掉。 江暮漓粘粘得太紧，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帮江暮漓换纱布的时候，温衍注意到的伤势比昨天更严重了些。 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救。 要去求古蝶异吗？ 可古蝶异没出现过，连的梦里都没有来过。 温衍的胸口犹如被压上千钧巨石，江暮漓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