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改)(2 / 5)

时煜的脾气越发的暴烈,他像是绷紧的弓弦,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暴起伤人。

他说他在阎家极为疲惫,想要见见她,她便在合欢宗下的山涧等了他两个时辰,子时将近,她方才顶着瓢泼大雨回到合欢宗。

回到宗门之后,却发现与她同个房间的弟子早已关闭房内灵阵,将她锁在门外,她便淋了整夜的雨。

那期间,她甚至顾不得传音纸鹤通讯玉石有多贵,她以为他不慎出了意外,不断地给他发消息,那些消息如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

翌日,她才从闻涛得意的口吻中知晓,昨夜闻秋秋得罪了人被人寻仇,是阎时煜为她摆平的一切。

第二次再遇到阎时煜突然消失时,她只等了半个时辰便直接离去。

直到她熟睡之时,雪白的传音纸鹤落在她的指尖,那端传来他独有的沙哑而低沉的嗓音,他不耐烦地问她为何不说一声便直接离去。

每当她与阎时煜见面之时,他的身侧总有个娇小的身影,像是个活泼天真的小兔子般,软软地哀求他帮些鸡毛蒜皮的小忙,温柔地陪着他为他洗手作羹汤,做他的解语花。

她就像是个旁观者,冷眼看着他们日渐亲昵的举动。

诸如此类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也足够隔应人,哪怕是再热烈的情绪也有淡去的一日,在他们数次的争吵中,林江绾对他的感情早已岌岌可危。

她向来是个自私的人,若是察觉到不对,便会像个蜗牛般抽身退避。

阎时煜对所有女子皆是不假辞色,闻秋秋对他而言却是是特别的,他虽不耐烦,却总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他们开始为此频频争吵,以往,林江绾对此难得地还有些迟疑,她总念着颠沛流离的那几年,直到她看到那书中的一切。

在那文中,阎时煜会带着闻秋秋前往蟠龙界。

哪怕他们那时候并没有彻底闹掰,哪怕他清楚地知道她有多么想要这个名额,可为了刺激她,阎时煜仍是决然地带着闻秋秋前往蟠龙界。

那是她第一次闹得天翻地覆,却根本无人理会她的崩溃,闻父闻母满口的仁义孝道,逼着她将那个名额与阎时煜拱手相让。

他们所谓的补偿,永远只停留在嘴巴上。

日后,她想要什么,阎时煜与闻父闻母便会将那东西捧到闻秋秋的面前,他们说,这是为了让她别那么自私,这是为了锻炼她的心性。

哪怕他们知道林江绾与阎时煜关系非同一般,当知道闻秋秋心系阎时煜之时,他们仍是下意识地帮闻秋秋摆平周围的阻碍。

哪怕那个阻碍是他们流落在外,受尽苦楚的亲生女儿。

他们惯来会寻些道貌岸然的借口,高高在上地指责她。

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感受着手背上的疼痛,林江绾脑中前所未有的清明,她抬起下巴,目光清凌凌地直视着面前之人,“阎时煜,我们结束吧。”

林江绾抬起手腕,红宝石手串微微下陷,纠缠于纤细的手腕间,光影摇曳,在那雪白的肌肤与殷红的鲜血之下,剔透的红宝石美的几近刺目。

待看到她手背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之时,阎时煜皱了皱眉头,有些后悔,他微微伸出指尖,便见林江绾似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般向后躲去。

在阎时煜晦暗的眸色中,林江绾不顾手背上的鲜血,首次褪下了那曾经被她视作珍宝的红宝石手串,她轻声道,“这手串今日便还给你,今日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阎时煜蓦地瞳孔紧缩,他神色阴骛地看着面前之人,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林江绾在闹脾气,在玩欲擒故纵那套。

阎时煜面色沉沉地看向林江绾,“你威胁我?”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他人威胁他,阎时煜嗤笑一声,想着只要林江绾立刻改口,他便当方才的事从未发生过,就此作罢。

他坚信,林江绾离不开他。

林江绾看着他眸底的漫不经心,顶着他阴骛的目光,她将那红宝石放在了窗台之上,“阎时煜,我是认真的。”

她从不会玩那些把戏,她向来言出必行。

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之人,浓黑的眉头下压,他的眸底戾气横生,一股慌乱自他的心底油然而生,阎时煜只觉心口传来阵尖锐的酸涩,闹得他心烦气躁。

他冷笑一声,俊朗的面上没了往日的淡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逐字逐句地逼问道,“林江绾,你真的有在乎过我吗?”

就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何她能那般轻易地就提出结束分手?他们的那些过往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为什么要将别人想的那么龌龊?我和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林江绾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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