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纲不可谓是兵法大家,顷刻间便想到了对付蓟县的方法。 “好,既如此,公孙范。” “在。” “命你部骑兵全体下马,将战马转交给白马义从,回合后部骑兵之后,全速赶往蓟县。” “喏。” “白马义从,随我全速赶往蓟县。” “喏。” 以公孙瓒为箭头,白马义从携着刘虞的尸首,极速朝蓟县冲去。 一人双骑的白马义从速度很快,原先要走将近两天的时间,他们经过一日夜的赶路终于在破晓之时来到了蓟县城下。 “严纲,你我混在溃兵之中,带刘虞尸首前去诈门,魏平,看到大门洞开不要犹豫,直接策马冲门,明白了吗。” “诺。” 此次诈门之战兵马不宜过多,所以公孙瓒只选了五百名白马义从中的精锐,带着两名投降的飞襄军,排着散乱的阵型,推着一辆板车,缓缓来到城门处。 蓟县城早在刘虞出发之后就进行了全面的戒严,田畴一面招募乡勇,精装防守城墙,一面借用刘虞的州牧大印向各郡发布军令,要他们招募兵勇同时向蓟县增兵。 城头上一派森严,哪怕是破晓时分,也有一队队兵丁在城墙上不断的来回。 “城下何人?” 巡城的兵丁看着台下公孙瓒马上警戒的开口询问。 “主公薨落于公孙瓒阵前,尸首被我们抢回,现在正在军中。” 原飞襄军队率何迟站在队伍的前列,冲着城头大声呼喝。 “什么?你说什么?主公薨落了?”(注:薨落用于形容古代诸侯死亡。) 巡城的兵头听到城下的呼喝大惊失色。 “还不快开城门,难道要让主公停尸于此吗?” 何迟说完之后,军阵散开,将被围在中间的刘虞尸首露了出来。 “稍等,我去问下田畴大人。” 兵头拿火把扫了一把,现在是破晓,天色尚黑,根本看不清楚,他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楚那尸首的轮廓,却是与刘虞有些相像。 知道现在蓟县归田畴管辖,何迟冲公孙瓒扫了一眼,只见他暗暗点了点头,他只有冷哼了一声,同意了兵头的意见。 “哼,还不快去。” “好的。” 那兵头说完便奔下了城头,朝城中心冲去。 “田大人,我要见田大人,紧急军情。” 兵头来到州牧府旁边的别院,这处别院乃是刘虞赠与田畴的,与他相邻的便是魏攸的别院,而自从刘虞出兵,田畴便搬到了别院来办公。 “夜已深,大人刚刚休息,不见。” 负责守门的兵丁看到兵头,眼中闪过一缕怒气,这些天田畴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主公薨落了,主公薨落了。” “快跟我来,快。” 听到兵头的话,守门的兵丁也是傻了眼了,刘虞不是刚带了八万兵马出征吗,怎么现在就薨落了,不敢犹豫直接带着他朝田畴休息的屋子赶去。 守兵和兵头一路连滚带爬,叮叮当当的终于赶到了田畴的屋外。 “何事如此慌张。” 田畴套了件外套,已经出现在屋门外面。 “大人,主公薨落了,主公薨落了。” 那兵头不敢怠慢,直接向田畴汇报了城头下的消息。 “什么?你听谁说的?可知霍乱军心者可是要杀无赦的。” 田畴眉头一皱,瞪着兵头。 “大人,城下来了飞襄军的溃兵,说自己被杀的大败,主公薨落于两军阵前,他们拼尽性命这才抢回了主公的尸体。” “你可曾有开城门?” 听到兵头的话,田畴不由的咯噔一声,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想要骗开城门。 “没有,您不是吩咐过,无论遇到什么事要开城门,都要来告知您吗?小的不敢怠慢,这才过来向您汇报。” 兵头摇了摇头,田畴早就发布过命令,无论任何人任何事想要开城门都要经过他的允许,否则就是杀无赦。 “速速随我登上城头,田俸,你马上通知各部戒备,随时准备战斗。” “诺。” 田畴说完便拿了件长褂,跟着兵头朝城墙行去。 “城下何人?” 田畴登上城头。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