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真是丧心病狂!”顾洛白忍不住爆了声粗口,“不是氰化钾吗?怎么又动刀子了呢?” “氰化钾不是没让她得手吗?”范逍苦笑,“我派人在他家的厨房装了微型监控器,我的手下看到那个疯女人把氰化钾放进了汤里以后,立刻给我打电话汇报给了我。 那个疯女人把汤端上来以后,我揭穿了她。 那个疯女人端起汤朝我脸上泼。 我躲闪的时候,她抓起餐桌上的刀子想杀我。 我避开了要害,但是没躲利落,手臂上挨了一刀。” 这也是他不想声张的原因之一。 太特么丢人了! 他堂堂范家第三代继承人,居然被一个病怏怏的老女人捅了一刀,听上去显得他太无能了。 他丢不起这个人! “确实够疯!”顾洛白慨叹:“范遂不是请了你们堂兄弟三个吗? 只杀你一个,就算你死了,范遂也做不成范家的继承人。 即便如此,那个女人依然想把你弄死,确实是个疯子!”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顾时暮说:“正常人应该能想到,如果她杀了范家三位少爷,痛失儿子、孙子的范家人,一定会迁怒她的女儿。 不但她会死,她女儿也不会有好下场。 但她想不到,只想用她的命去给她女儿拼个好前程。” “也是,”顾洛白点头:“她能答应范遂杀人,肯定就不是正常人了,突然拿刀子捅人,实在正常。” 范逍叹口气:“不管怎么说,老大,幸好你提醒我,我才逃过一劫,不然我可能真的阴沟里翻船,栽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疯子手里了,等我好了,我得好好请请你和阿白。” 不但是栽在一个疯子手里,还是一个没背景、被学识、没特殊能力的老疯子。 要真死在这么一个人手里,他死了都觉得丢人。 “不用放在心上,”顾时暮不以为意的说:“大家都是兄弟,原本就该彼此扶持,既然我想到了,自然就要提醒你。” “就是,”顾洛白调侃:“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你要是真挂了,对我们来说也是巨大的损失啊!” “滚!”范逍笑骂:“你这话说的就忒没良心了,我要是真死了,你就只想你的损失,不想想咱们的兄弟情义?” “哎呀,说这个你就傻了吧?”他拍拍范逍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育:“这世上啊,没有永恒的情义,只有永恒的利益,利益才是最可靠的!” “滚滚滚,”范逍唾弃他,对顾时暮说:“老大,你听你幺弟说的是人话吗?你这幺弟没法儿要了,赶紧扔了吧!” “诶,逍哥,你这就不对了,”顾洛白痛心疾首,“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能挑拨离间呢?” 顾时暮知道两个人就是开玩笑,懒得掺合,又问了一些细节之后,知道范逍这边没需要他和顾洛白帮忙的,就和顾洛白离开了,让范逍安心养伤。 范逍的父母热情殷切的把他们送出门外,又是好一通真心诚意的感谢。 两个人是真心感激顾时暮。 要不是顾时暮提醒他们的儿子,他们也许会失去他们唯一的儿子。 只要想一想这个可能,他们就心神震颤,毛骨悚然。 这份恩情,他们必定铭记于心,这辈子都不会忘。 送走顾时暮和顾洛白之后,范母和范父念叨:“你说,老爷子会怎么处置范遂? 要是老爷子把罪名让杨秋芝一个人担了,假装这件事和范遂没关系,我决不同意!” 杨秋芝捅了他们儿子一刀,他们儿子一脚踹在杨秋芝的小腹上,把杨秋芝踹晕过去了。 他们侄子看他们儿子受了伤,先找家庭医生给他们儿子止血包扎,然后给他们夫妇和他们各自的父母打了电话。 很快,老爷子也知道了。 范逍被送回家来,杨秋芝被警察带走,范遂被老爷子带走了。 老爷子只说,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但没说怎么处置范遂。 他们第一时间派律师去了警局。 律师传回信息,说杨秋芝一个人把罪名认下了,对警方供认整件事和范遂没关系,都是她自作主张。 氰化钾是杨秋芝买的、是她放在汤里的,杨秋芝又一口咬定,这件事范遂不知情,律师说,从目前的证据来看,范遂极有可能逍遥法外,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只要想到这个,范母就如鲠在喉。 范遂一定得得到最严厉的惩罚才行。 不然,要是他好好的,下次再对她儿子动了杀心,她儿子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