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防备的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他问:“你想干什么?我们说好了做假夫妻的!” “你想太多了,”顾时暮朝她走过去:“不用脱那么干净,就露点能露的地方,我看看你身上的疤。” 唐夜溪愣住:“疤?” “对,”顾时暮说:“你不是说,你身上至今留着唐锦依和温安安鞭打你留下的疤吗?让我看看伤到什么程度,还能不能祛掉。” 唐夜溪:“……不用了吧?在身上,穿着衣服,又露不到,不用麻烦了。” 顾时暮坚持:“让我看看。” 他是个完美主义者。 只要想到唐夜溪那么美的肌肤上留下了疤痕,他就觉得不能忍。 唐夜溪抓着衣服摇头:“真的不用了,真的……” “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小初和小次想想,”顾时暮说:“以后万一小初和小次让你带他们去海边玩怎么办?你能确定你身上的伤疤穿着泳衣也露不出来吗?又或者,你一辈子都不会带小初小次去海边玩,一辈子都不穿泳衣?那万一有其他意外,让小初和小次看到了身上的伤疤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伤心难过?” “我……”唐夜溪犹豫了片刻,咬了咬唇,“我知道了……我先去洗个澡……” 这么快就把人给说服了,顾时暮很满意:“去吧。” 唐夜溪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 顾时暮也洗了澡,换了睡袍,正倚在床敲电脑。 看她从浴室出来,他将电脑合上,丢在一边,直直的看向她。 唐夜溪的脸莫名有些烫。 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在顾时暮身边坐下,背过身去,把睡衣褪掉一半,露出半边的肩背。 雪腻的肌肤上,果然横七竖八的散布了十几道疤痕,有的深,有的浅。 疤痕,很容易让人联系到丑陋之类的字眼。 可是,十几道疤痕散布在唐夜溪光滑雪腻的肌肤上,却丝毫没有破坏她肌肤的美感,还莫名的给人一种凌虐的美。 她的脊背太美了。 除去有伤痕的肌肤之外,其余的肌肤都细腻雪白,泛着莹润的光泽,脊背的线条流畅,纤细秀挺,漂亮的蝴蝶骨像是展翅的蝴蝶,引人遐思。 顾时暮呼吸窒了下,忽然觉得室内的温度有点高。 唐夜溪听到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咬了下唇,问:“还能祛掉吗?” 顾时暮收敛心神,不动声色的说:“深的不好说,浅的应该能祛掉,我二弟是学医药的,他开了一家医药公司,生产了不少好东西,回头我让他想办法,让他把深的也给祛掉。” “不用这么麻烦的,”唐夜溪说:“深的不多,只有几道,能把浅的祛掉就已经很好了……其实,我也涂过祛疤药膏,但不怎么管用,后来我就没管它们了,反正穿着衣服也看不到。” “普通的祛疤药膏效果当然也会很普通,”顾时暮说:“我二弟手中有很多好东西,他肯定有办法,我让他想办法。” 唐夜溪:“……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顾时暮说:“他遇到没办法的事的时候,也总是扔给我,让我给他想办法。” 唐夜溪:“……你们感情真好。” 顾时暮失笑,“以后小初和小次的感情肯定也会这样好。” 唐夜溪:“……还是别了吧。” “嗯,”顾时暮说:“那就让他们遇到解决不了的事的时候,扔给我,我给他们想办法。” 唐夜溪:“……” 这话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正绞尽脑汁的想,她该说点什么,顾时暮的指尖忽然落在她的后背上,顺着一道伤疤,轻轻抚过。 唐夜溪打了个激灵,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猛的站起身,裹好睡衣,脸蛋儿通红:“你、你干什么?” “试一试伤疤的深浅,”顾时暮不动声色:“回头好和我二弟描述,让他心里有数,好好给你想办法。”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受了蛊惑一般,指尖便落在她后背的伤疤上。 那一刻,他有种陌生的……心疼的感觉。 这个小姑娘,太不容易了。 她原本应该在父母的呵护之下,锦衣玉食的长大,可就因为唐玲珑的算计,从小到大,她吃了很多苦。 她原本应该是一位比唐锦依和温安安更尊贵的千金大小姐,却被唐锦依和温安安给踩在脚下,打的遍体鳞伤。 难得的是,她丝毫没有因为过去的那些折磨而自怜自艾或是愤世嫉俗。 她明朗、通透、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