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苍茫的大地上,赵云一路策马奔腾。 该是地域太偏远,自出东岳雪山,他奔行了三两日,也末瞧见半个人影。 直至第四日,他才在山谷处,撞见了一伙难民,多是拖家带口,且衣衫褴褛,无论男女老少,皆生的面黄肌瘦。 “老人家,此地距江州城,还有多远。”赵云拦下了一个佝偻老者。 “三百里。” 佝偻老者眸光涣散,回的也有气无力。 说话时,他还瞟了一眼赵云, “去江州作甚,那边正打仗呢?” 此话一出,赵云瞬间明了。 兵荒马乱的,难怪这般多难民。 “多谢。” 赵云将随身带的干粮,塞给了佝偻老者,便又翻身上马,直奔了江州。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既是撞见了,那得上阵杀几个贼寇。 “真个好心人哪!” 身后,佝偻老者的眸光,不涣散了。 逃难一路,饿的前胸贴后背,竟有人给食物。 “爷爷,我饿。”一个小脸乌七八黑的孩童,拽了拽老者的衣角。 “快吃。”老者忙慌拿了干粮。 这边,赵云座下的马,宛若疾风,一路尘上飞扬。 待越过山谷,已能隐约听闻喊杀声,穷尽目力眺望,恍似还能瞧见一座古城,以及滚滚的狼烟。 无需去看,便知战事紧急。 因为空气中,飘满了血腥味。 杀! 如他所料,江州地界...已是一片血色的战场。 唐军与叛军,杀的尸横遍野,怎一个惨烈了得。 “给吾踏平江州城。” 暴喝者,乃一秃头莽汉,生的虎背熊腰。 别看他卖相不景气,却深得杨王器重,此地的叛军,便是由他统领,自开战,已攻下十余城。 不过,骁勇善战的他,今日却撞上了硬茬子。 有多硬呢?...他整整二十万大军,愣是被挡在江州过不去。 “大唐玄甲军,果然名不虚传。” 秃头莽汉的身侧,有一手拿羽扇的老者,唏嘘不已。 他身份也不简单,乃叛军的狗头军师。 这一路攻城拔寨,此货,是功不可没的。 “本帅打的就是精锐。”秃头莽汉狞笑,豁的抽了剑,遥指江州, “鬼刀营,长枪卫,给吾压上去。” 话落,便见如潮如海的叛军,涌入战场。 一时间,玄甲军压力骤增,颇有溃败之势。 “援军还末到?” 一个正在战场厮杀的铠甲中年,喝声震天。 他,乃大唐玄甲军的元帅,奉命镇守江州,已在此,挡了叛军三月之久。 人在城在,他接的是死命令。 可而今这战局,若无援军,江州城必丢。 没办法,兵力太悬殊,纵玄甲军勇猛异常,也架不住叛军,无休止的攻伐。 援军没有,驰援疆场的武林盟主,倒是有一个。 赵云终是杀到了,腰挎青虹剑,手持龙纹枪,策马而来。 许是他的坐骑,是一匹白马,在血淋的战场上,显得异常亮眼,乃至于,自杀进来,便格外受人瞩目。 “这...就是援军?” 玄甲军见之,不由怔了一下。 不过,多看那么一眼,又越发熟悉,长得特别像一个人,谁呢?...他大唐的文武状元。 名人嘛!他之画像,早已传遍四海。 一番比对,这哪是像啊!分明就是赵子龙。 “哪个是叛军元帅。” 赵云不废话,一边横冲直撞,一边嘶喊。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硬拼指定战不过,那就干掉对方的统帅,杀他叛军的士气。 “秃驴。” “那个秃驴。” 有人询问,自有人回应。 大唐玄甲军不止战斗力强悍,嗓门也不是盖的,大半个战场,一浪压过一浪的,都是那“秃驴”二字,莫说自家人,连叛军,都倍觉耳朵嗡嗡响。 “瞧见了。” 赵云双目如炬,策马杀向秃头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