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若是受到突然打扰,不光异能走岔,对自己和病人也危险,万一异能暴走不是闹着玩的。 站在床边的只有主治医生,若是有希望恢复上半身的知觉,大夫和病人都会竭尽全力。 岑文给人治疗时没什么花哨的动作,轻轻一指头点在病人受伤最重的部位,安安静静像个木头人。 瘫痪的年轻学生完全感受不到外来的异能在自己体内运转的过程。 数分钟后,岑文收回手,先活动一下僵直的手腕,接着掀开被子,卷到肚子上,将手臂完全露出来。 “你设想过自己希望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吗?” “想双手能活动,能坐起来,自己吃饭穿衣。” “手臂除了麻木感,感觉像个大树桩子,没有其他感觉是吗?” “是的,冷的热的烫的都不知道。” 岑文点点头,有点夸张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弯下腰,在他细瘦的手腕上捏起一层皮,用力一拧。 “啊!” 年轻人猛地一喊,蓦然愣住。 “啊!” 一旁的医生跟着叫了一声,抓起他另一只胳臂,也拧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医学奇迹。 “啊!” 年轻人又喊了一声。 “啊!” 坐在床尾椅子上的父母激动地冲过来,一人抓起一条胳臂,毫不怜惜地跟着拧了一下,看得出来用了很大的力气,咬牙切齿的用力。 “啊,好痛!” 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年轻人,痛得哇哇叫。 “那是我的皮肉!爸妈,轻点!” “有救了!你有救了!你能好起来的,能好起来的!” 母亲抱着儿子的脑袋痛哭。 “大夫,请你救救他,他还年轻,他不能这样躺一辈子。” 父亲绕到岑文那边,双手紧紧与她握手。 岑文不动不挣扎,耐心地等着这位父亲冷静下来。 “他是新伤,不难治,但要听话,你们家属和病人都要听话,他骨折养好后要重新练习活动能力,你们家长不能因为胡乱心疼孩子就不好好训练。” “他是军校生,不怕吃苦,多苦都没关系。”父母连连替自己孩子打包票。 “行,能说到做到就行,我努力,你配合,把伤养好,拿毕业证。” “嗯!” “病人先休息,我跟主治医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