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其他的异能者们都没吭声,包括那几个木系异能者,大家都各有各的主职,给邻居们治疗是外快,连副业都算不上,也就无所谓是不是有竞争者。 但他们还是在朋友圈里把消息散发出去,询问地下拳场是不是多了一个叫阿文的一级治疗师。 于是等到岑文歇完了三天,去拳场上班时,注意到大家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就连打杂小弟都举着自己光屏给她看,屏幕上是她的大脸。 上午按部就班地过了,中午关了门,挂牌吃饭午休,岑文把椅子放倒,正闭目小憩,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岑文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飞奔过去开门。 门外四个巡场打手抬着一个担架,躺着一个满身血的拳手。 “这是高级场的?”岑文只干了两天的活,但不难从伤势轻重上判断拳手属于哪个等级。 高级场的拳手向来都是身受重伤,离死亡只差一口气的也不少,起步都至少要二级木系异能者救治,根本不会来敲她的门。 “帮帮忙,吊住他一口气。” 岑文立刻让路,担架冲了进来,直接放在了治疗床上。 “原本的治疗师呢?” “今天没来。” “那他的对手呢?” “死在台上了。” “好嘛……” 岑文先去拿了一瓶补剂灌下,当中的能量在体内转了一圈后就从她张开的手心出去了,顺着她的指引,把伤者从头到脚查了一遍。 “高级场打得这么凶?全身多处骨折加内伤,相比之下,体表的皮肉伤都是小意思。” “高级场就是这样的,打得两败俱伤的都有的是。” “我先给他稳住内伤。” 这人伤得太重了,岑文又要保住人设不崩,就只能狂喝补剂,假装是借补剂的能量强行吊住这人的一口气。 但实则,经验丰富的满级大佬治疗一个重伤拳手,除了因客观问题导致的治疗慢,没别的困难。 送伤者来的打手们没敢打扰,就洗了手,站在边上帮岑文开补剂,她喝完一瓶递一瓶,喝完一箱拆一箱。 岑文把二级补剂当水喝,灌了一箱半,终于把这人要命的内伤给稳住了,吊住了他这一口气。 “内伤稳住了,骨折要顺手治了吗?他的治疗师几时能到?” “不知道啊……那、那给他治了吧。” “那多拿几副夹板来,他四肢和肋骨都有伤。” 几分钟的工夫,几个打杂小弟扛着骨折夹板飞奔送来。 接下来就是体力活了。 岑文不用把人推去拍照看骨折伤势,她用异能往体内一转,就知道是错位是骨裂还是什么情况,然后徒手正骨,用夹板固定住,再用异能促进骨骼愈合。 “运气不错,没有粉碎性骨折这种伤。”能矫正的骨折都矫正完了,岑文累出一身汗,甩了甩手,接过两瓶补剂,仰起脖子,一口灌下一瓶。 “他是想冲四级的土系异能者,防御力很强。” “三级末还伤成这样,他的对手也不得了啊。” “那是个金系异能者,但有什么用呢,再不得了还不是死在了台上。” 这话题没法聊下去,岑文倒也明白了为什么要不惜代价地救这个人。 十有八九是拳场的一个摇钱树。 岑文接着又灌了第三瓶补剂,运转异能给伤者从头到脚刷了几遍,缓解骨折伤带来的不舒适,这种挠都挠不着的酸痛痒很折磨人。 内伤和骨折都处理好了,皮肉伤就更不在话下了,岑文洗了手,耐心地给这人清创,灌了半箱补剂,把他的皮肉伤都愈合到结了硬痂的程度,再养几天痂皮就能掉了。 守在边上看了全过程的四名巡场打手,此时看岑文的目光充满了敬仰和佩服。 “太厉害了,真不愧是在野外磨练过的异能者。” “可以不用等那个治疗师了。” “你真的只是个一级异能者吗?” “你们可以说我天赋潜力不行,战力低下,但要说我治疗术差劲我可不认,不然我早死在外面了,哪能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岑文一副骄傲自得的样子。 “确实确实,你一定能达成所愿。”打手们不敢再乱说,佩服也是真的佩服,反正他们自己是没有勇气和实力跑去野外磨练的,一个不慎,真的会死。 “借你们吉言。” “你越级治了一个三级异能者,三级是三级的治疗费,到时会结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