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崩塌后的寒冬季节慢慢翻阅,在海量经文中找出路。 现阶段不理解不要紧,先记下,未来去琢磨,用一生去参悟。 他盘坐一会儿,就又起身,和瘆灵共舞,看那满天飘落的经文,文字、语言自然是不同的,但精神层面可以共鸣。 这时,远处一道白衣身影立足,飘飘然,要乘风而去,风华绝代,青丝扬起,美眸光彩点点,她露出异色。 老张又想一铜镜拍过去了,但看清是谁后,他默默转过身去,觉得这次丢人到家了,被同层次的人看到了。 如果传到妖祖、齐腾、冥血等人耳中,在绝世高手的圈子内尽人皆知,他的老脸真挂不住。 “仙子!”王煊热情地打招呼,气的老张一铜镜砸落下来,这要是击中,估计脑袋要大三圈! 关键时刻,女瘆王挡住了他,铜镜落空,老张盘坐进火堆中了,和一张白惨惨的大脸去论道了。 方雨竹先是出神,而后轻笑,轻灵的迈步,留下一道美丽背影,带着仙气远去不见了。 “上仙,这没什么,那篇经文中不是说了吗,世界只有一个我为真,只要你不尴尬,哪怕全世界的绝世高手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你,也不怕,何忧之有?”陈永杰劝慰。 当! 他脑门子挨了一铜镜,摔倒在三堆瘆火畔,好半天都处在发懵状态中。 一天一夜,王煊的伤彻底好了,陈永杰也无恙了,经文默记的差不多了,收获甚大! 然后,他们两个果断跑路,因为瘆灵允许他们离开,并未追他们回去,反倒是老张被拉着继续论道。 “你们属于哪个文明?既然消逝了,还以瘆的形态残余,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是让我离去吧。”老张开口。 事实上,他没打算得到回应,因为瘆灵和现世人根本没有正常的交流,只是在隔着时空诵经,论道,仿似坐在时光海的两端,各说各的。 “我是你的祖先啊,这里都是你的列祖列宗。”女瘆王开口,幽幽叹气,居然隔着时空,真实的回应了。 老张险些翻脸,给谁当祖宗呢?但他又忍住了,最后脸色变得严肃,这个瘆王很强,居然可以这么交流? 张道岭沉默片刻,道:“这一世,神话又如昙花再现,短暂美丽后,便迅速凋零,依旧找不到应对的办法,你们有给后世人的重要启示吗?” “文明迁徙,神话只留余烬,我们在最灿烂时出发,以人世剑开路,披荆斩棘,想要找到神话不熄之地,举族远行。但是,最后却又泣血而归,超凡长存被证伪,的确是短暂的意外,相对星空,每次只能存世瞬间。我们满身疲惫,得到真相,喋血而落,回到故土,已耗尽神话时间,没有出路。宇宙纠错,现实残酷,神话本是随缘生灭,我们过于苛求了,最后将所有的典籍、礼器烧埋,让神话消散,看平凡演绎,趋于常态……” 老张麻木了,女瘆王与其说是在和他隔空对话,不如说是对自身所处神话世界消散后的总结。 只是,他们终有不甘,不然何以化作瘆灵,还在与后来者交流经文,这是一个神话文明的逝去的先灵的执念。 王煊和陈永杰,骨头长好了,脏腑复原了,重新精神充沛,肉身如虎,两人感觉强大的能手撕妖祖……亲子了。 但冷静后,他们又接受了残酷的现实。 “唉,也就能手撕祁连道、齐成道,真对上绝世高手,还是不够看!”王煊反省,不禁叹气。 他被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打的差点爆掉,到现在都还在蹙眉,毫无解决之道,实力差距明显,无法改变。 两人寻找女方士,结果在戈壁中转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仙踪,最后只能无奈绕着三瘆堆行走,未曾远离。 “老张被困住了,短时间出不来。” “戈壁中超凡者越来越多了,这说明很多人都知道古药园的传说,都在寻觅,我们也不能干看着了。” 三日后,两人吃惊,在大戈壁的边缘地带,接近精神世界的区域,竟来了不少人,从妖修到人修,各大阵营都到了。 “这是修行圣地!”一位年老的修士说道,连一些老家伙都跑来了。 未臻逍遥游境界,想要接近精神世界太难了,对很多人来说根本不可能。 像王煊、陈永杰这样,在人世间早期就曾修出奇景,捕捉到第一层精神世界一隅之地的人,那实属罕见。 然而,在这个地方,无论你道行是否足够高深,都能接近那片神秘的天地,那是以精神力量呈现的壮丽世界。 而且,很难定义,这里究竟是第几层的精神天地。 任何一名超凡者都可以在边缘,缓慢地向里走去,慢慢适应,在这里滋养精神,洗礼元神。 前方,景物清晰,大湖精气蒸腾,高岳屹立,神瀑如银河自天外坠落,云端更有芝兰药草隐现。 “真是了不得。”王煊讶异,这是属于精神层面的世界? 远处,有人在议论,道:“魔四进去了,直闯这片精神世界,急匆匆,似乎印证了一则传说。” “什么传说?”有人不解地问道。 “上古年间,魔四这一脉在魔道中才是正统,现在的魔祖是旁系。可惜,昔日正统一脉的魔皇想要回归现实世界,借道精神领域,想从这里出来,结果失去了音讯……” 众人闻言,都倒吸冷气。 “何止是魔四,据悉,魔祖可能先一步进去了,不会想去找魔皇的遗骸吧?” 人们议论纷纷。 然而,有人摇头,道:“你们想多了,魔祖可不是为魔道正统一脉而现身,他多半在寻找其他重要机缘,我听闻,冥血老祖也进去了!” “不会吧,绝世高手来了两尊?” “岂止两尊,有人看到天仙之祖齐腾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