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潜入地宫截胡,王煊以为可能要发生激烈的流血冲突,但短促的碰撞后,两方人马各自迅速退走。 王煊觉察到,两方关系复杂。 在返程中,小型飞船内气氛沉重,鹞子胸口有个大窟窿,上半身全是血,尸体都凉了。 其他几个小组也有死伤,各自背着人离去。 青木开口:“我回头会私下给鹞子的家人打一笔款。” 他脸上带着青色面具,看不出表情,话语平静,道:“见多了就习惯了,能活下来的是探险家,死去的则只是过客。 王煊默然,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不久前还壮实的像虎豹,现在却蒙上了白布。 这样的探险已经不是紧张、刺激、神秘可以来表述的了,它渐渐展现出恐怖的一面,参与者游走在生与死之间。 关于青城山行动,探险组织内部曾做过评估,其危险指数并不高。 青木透露,有些探险偶尔会遇到非自然现象,常理解释不通,那样才可怕。 黑虎在擦合金刀,风筝闭着眼睛,老穆叹息,他们情绪不高,都不愿说话,显然不止一次经历这种事。 他们已经不记得身边的伙伴究竟换过多少批了。 “我再攒两年钱就彻底退休。”风筝忽然开口。 …… 回程很顺利,飞船落在郊外的一座庄园,而后几辆车分别将黑虎、老穆等人送走。 庄园中,青木将王煊留下说话。 “五页金书,你自己留着吧,可能是一门强大的体术,但我估计属于那种极难练成的东西,你得有心理准备。” 青木只看了第一页金书,就觉得头大,这涉及到五脏六腑的共振,发力,以及换血、新生等,他以前听说过这种东西。 “很久以前,新星那边有位旧术领域的宗师,就是练了这种相近的东西,结果把自己弄死了。” 王煊听到后,目瞪口呆。 研究旧术,还能生生将自己练死?! “涉及到换血,脏腑新生,虽然只是针对部分器官活化,但对宗师的诱惑也巨大无比,一旦练成,那肯定能多活上几十年。” 那可是一位宗师,但还是死了,这就有些恐怖了。 在近代,旧术早已没落,能走到这条路极高层次中被称为宗师的人,实在罕见。 估计,现在这个时代很难再找出来了。 “你别不信,新星早年挖走了很多好东西,自然有人能练出极大的成就。当然,这数十年来,旧术愈发不被重视,这块‘田’算是彻底荒芜了。” 青木所说与新星那边的消息可以印证,似乎数十年前新星就对超自然现象等有所发现,早已在着手发掘? “你千万要沉住气,这种东西不是你有心气就能练成的,单就这第一页,我刚才试了一下,运转不通,五脏像是在被刀割般难受。”青木居然在颤抖。 他戴着青色面具,转过身去,快速揭开面具擦冷汗,而且在大口喘气,胸膛起伏剧烈,匆匆一瞥的侧脸,竟是无比的苍白,缺少血色。 他平复了一下翻腾的血气,将金书还给王煊,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他毕竟是非常人,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别乱尝试,这是催命符!”青木再次告诫,后面几页他都不敢看了,怕有天忍不住,最后把自己害死。 王煊脸色凝重,第一次意识到,练体术竟也这么危险,这简直比练根法时还过分。 “根法,是旧术之根,提升你内在的体质与精神,而体术则是树干与枝叶,在外彰显你的实力。” 追溯古代,上升到神话的话,对体术的描述就更为夸张了,彰显的是……掷象、断河等手段。 王煊将银色兽皮卷上交,这是探险组织此次的目标。 青木要将银色经卷带走,找人去评估,如果价值远超想象的话,会给予王煊补偿。 王煊提出自己的要求,道:“如果你们破译出那些文字,请给我一份注解。” “没问题,毕竟是你发现并带回来的东西。”青木告诉他,探险组织对自己人并不吝啬。 临别时,青木再次提醒王煊,千万不要莽,金书上的体术可能来头甚大,直接去练真会死人的。 他严重怀疑,那可能是张道陵留下的东西。 王煊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真的被惊住了,五页金色纸张可能与他有关?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有一种说法,张道陵晚年栖居青城山,最后在那里羽化。 王煊突然觉得,五页金纸有可能不弱于银卷,他郑重地收了起来,回去后一定要慎重而又仔细的研究。 青木同意他带走扫描器,然后安排车将他送回城中。 王煊回到校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今天是最后的期限,旧术实验班彻底结束了。 他只有一些换洗的衣物,没有什么大件的行礼,背上包就可以走,简单而迅速。 王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些熟悉的景物,高高的教学楼、清澈的菱湖、落叶飘舞的翠园……他转身离去。 身后的一切都结束了,从此他将正式扎进社会的大染缸中。 房子早已租好,前两天让保洁清理过,王煊直接去购买被褥、毛巾、牙膏等各种日常用品。 他有些感慨,现在竟要为生计而操持了。 这让王煊有种很奇异的感觉,他刚离开青城山,不久前还在那里探险,与人战斗,游走在生与死间。 现在他回归城市,却在为毛巾、牙刷而忙,两三天后他更是要去工作了,将为生活而奔波。 他有种空间更迭、时光错位的感觉,青城山探险,朝五晚九的工作与生活,都是他的人生轨迹,一时心情复杂。 他没有立刻与青木说去新星的事,刚加入这个探险组织,还没有任何贡献,就提一种很高的要求,有些不切实际。 不过现在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