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油不多，装在用来装白酒的玻璃瓶里，也只有少少的小半瓶。 苏红月拿起油瓶来又放下，到底还是没舍得放点油煎一煎鱼。 肉不够汤来凑，苏红月加了整整四瓢水，还是觉得有些不够，转身又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添上。 苏红峰负责烧火，苏红峻就蹲在地上眼睁睁等着，苏红月拉他出去都拉不动。 “红月，我不热，我在这里等着就行，出去我不放心。” 苏红峰问：“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红峻看了一眼铁锅：“我担心你趁我不在偷吃。” 苏红月没好气地戳破他的谎言：“是你有这个心思吧。” 苏红峻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紧紧闭上了嘴巴。 * 院子里响起一个声音：“老二，你在家吗？” 是苏奶奶来了。 苏红月赶紧往外走，声音甜甜：“奶奶，我爹娘他们出去了。” 来人不止有苏奶奶，还有两个女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看着四十多岁。 苏红月只觉得这两个人面熟，却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只能装出好奇的样子，看向那两个女人。 苏奶奶说道：“这是你两个姑奶奶，知道你们都醒了，过来看看。” 苏红月立即笑着喊道：“姑奶奶。” 两个女人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五十多岁的那个，从提着的网兜里拿出一个包子，递给苏红月：“红月是吧，来，给你个包子吃。” 苏红月赶紧道谢：“谢谢姑奶奶。” “哟，小丫头真会说，跟城里的小孩似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掏出一个鸡蛋，递给苏红月：“小姑奶奶给你吃鸡蛋。” 苏红月也立即道谢：“谢谢小姑奶奶。” 苏奶奶带着人往屋里走，问道：“你哥呢，又出去跑去了。” 苏红月指指厨房：“在那里烧火呢。” 苏奶奶：“这么早就做饭？你爹娘出门干什么去了，中午回来吗？” 苏红月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他们没说。” 苏奶奶听到孙子在厨房，没进堂屋，转了个身走向厨房。 苏红峰烧火很认真，坐姿端正，眼睛直视灶膛，手里拿着柴火，时不时就添几根柴。 苏红峻则认真盯着锅盖，像是要把那黝黑的锅盖给看出一个花来。 见苏奶奶来了，苏红峰赶紧站起身来，嘴角带着礼貌温和的笑，微微垂头和苏奶奶三人问好。 “奶奶好，姑奶奶好，小姑奶奶好。” 这本来是很有礼貌的一件事，苏红月却知道要遭。 原本的苏红峰是个皮小子，哪里会这么安静礼貌的和人问好。 再说了，十多岁的孩子哪里会这样跟自己亲奶奶打招呼啊。 苏奶奶三人也被苏红峰的态度给惊住了，还不等她们说些什么，苏红峻就腾地站起身来，挡在了锅灶面前。 “你们是要吃我的鱼吗？” 他一脸护食的样子，看样子要是苏奶奶三人敢说自己是来吃饭的，他会直接扑上来打人的。 苏红月想都不想，直接上前去柠住了二哥的耳朵，喊道：“怎么和奶奶说话呢，还不赶紧道歉。” 苏红峻：“疼，红月你放手。我道歉，我道歉。哎呀呀，疼死我了，兽人......” 苏红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出什么话来。 苏红峰见状，对着苏奶奶三人弯腰躬身，再次道歉：“真对不起，我二弟不是有意这样的，还请三位原谅。” 苏奶奶三人：老大你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奇奇怪怪？ 苏奶奶上前去拉住苏红峰的手，上下打量了孙子一眼，然后说道：“没事。红峰你别烧火了，我们去堂屋，午饭去奶奶家里吃。” 苏红峻想说话，被苏红月狠狠瞪了一眼，赶紧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灶膛里添了木头，让它自己烧着，苏家三姐妹跟着苏奶奶回了堂屋。 * 苏奶奶仔细观察老大，发现他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坐的也太端正了，跟电影上的有钱少爷似的。 表情也太平静了，跟没有似的。 她蓦地想到赵金凤醒来那天发生的事，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猜想。 儿媳妇那么大一个人都招惹了脏东西，老大都还是孩子，眼睛亮魂魄轻，肯定也招惹了脏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