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发现,声音是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水井里面传出来。 赶紧有人上去查看,小心翼翼的试探,然后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探头。 看到这底下居然还吊着一个人,应该吊了有几天了,还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 等把人拉上来的时候,从衣着上可以看得出这是这个村的村民,不过现在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意识迷糊的扑腾。 战士们赶紧松开绳子还有喂水,还要给这个已经被绑了几天的人活血,要是不活血,可能身体要出问题。 就算是现在活血,他们也看出这个村民可能某些肢体要坏死。 对这個突发情况,让这位侦察排排长气得脸都变色了。 自己这是一个侦察排啊! 做的就是侦察工作,居然还能疏忽到省略了去查看水井这种事儿,这是一支侦察部队该干的事儿? 如果在水井里面埋伏一支小部队,在他们疏忽的时候发起进攻,那他们的这个侦察排可能迎来的就是前所未有的重大损失。 不过除了这个村民以外,还有屋里的那句日军的尸体,村子里就没有什么别的情况了。 砍了几棵小树,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把村民给扛上,往回走。 一队日军死在这,杜家坡村是回不去了,这位侦察排排长找到杜老秀才,说明情况之后,劝说他带着所有村民退向根据地。 “只要你们同意,我回去打申请,我们所有八路军战士都可以来帮你们搬家。 那些掩埋起来的粮食还有农具,都可以搬过去。 搬过去以后,还可以帮你们开荒。 毕竟您也是个有见识的人,小鬼子无缘无故有一个小分队的人没有联系,不回去了。 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查看,到时候发现这一个小分队的鬼子全死了,肯定会发火。 而你们的村子就在附近,到时候鬼子想发火,肯定是发到你们头上,到那个时候可就麻烦了! 毕竟你们要是回了村,日本人训练有素,行军迅速隐秘,一旦他们要进军,就算是进到你们村子,你们可能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秀才想想是这个道理,但是要抛家舍业扔了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子,还是让很多村民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跟活命之间,肯定是选择活命的。 当然,非要留下的也可以,因为日本人也不会一定屠村,毕竟这片土地上没了人,他们占下来也没用。 但是不敢赌啊! 这些目不识丁的村民,心里能有什么国家大义,国家民族的概念还需要人为的灌输,在没有国家和民族的概念之前,他们最担心的是自己生命的安全。 谁也不敢赌,日本兵死了一个小分队的人之后,会不会对周围的村民泄愤。 如果不会还好说,但如果会呢? 所以思前想后,老秀才同意了将杜家坡村全部村民搬迁到新一团一营的根据地。 新一团一营的根据地,张大彪手里拿着的是侦察排排长的报告。 “战斗痕迹查验过后,现场的日军尸首经过查验,确实是在战斗中击毙的,现场有日军的尸体十一具,在杜家坡村中有一具,有两个日军,被陈山河抱着摔下山崖的那俩人目前找不到尸首。 找到杜家坡村那一具尸体,是陈山河第一次出现在孙石匠父子四人面前,和日军一起同归于尽的那具日军尸体,确实是被刺刀刺中胸膛,然后从高处摔落。 包括从高处滑落的痕迹依然存在,战斗过程真实。 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战斗小分队。 所以目前有两个疑点,战斗小分队的军曹和副军曹,也就是被陈三和抱着一起跳下悬崖的两具日军尸体找不着,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2个疑点,日军的尸体找不着,反而在陈山河手上奇怪的出现了一个高级的医疗箱。 这无法解释,有可能是敌人救走了那两个军曹,然后放下了医疗箱。 但这又解释不通! 具体判断,请营长斟酌!” 张大彪有点烦躁,这种事他不擅长,有点无奈的他,只能是把这个事儿给压下来,先帮杜家坡村的村民搬迁才是最紧要的事。 具体的甄别工作,要等团部或者旅部那里的保卫干事,特务科。 这里离团部并不远,相信团长那里接到报告,团部的保卫干事很快就来人。 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人干,他张大彪只会打仗那种甄别人的工作太过繁琐细致,确实不是他擅长的事。 果然团部的保卫干事,来的速度很快,到了傍晚时分,保卫干事就到了新一团一营的驻地。 “敬礼,团部保卫干事周田,前来执行工作!” 张大彪回了个礼:“人在卫生员那,我带你过去!” 保卫科来了俩人,保卫干事周田,还带着一个保卫科战士。 周田有点文绉绉的,戴着个眼镜,看谁都是笑眯眯的。 进到卫生员那个屋,就听到卫生员在请教那个坐在炕上的伤员。 “这个肾上腺素,真的有那么好? 人受伤快死了,打一针真的能救回来?” 卫生员拿着一小盒针剂问。 很快卫生员的问题得到了确认。 “差不多,肾上腺素和你右手边那个阿托品联合使用,可发挥兴奋心脏提高血压的作用,能让人呼吸加快,可以给大脑提供更多的氧气,为身体提供更多的能量,一般是抢救那种濒死的伤者或者病人。 就是你说的快死的那种,就快要咽气了,也能把他从阎王殿那拉回来,差不多应该是这样吧!” 那个伤员坐在炕上侃侃而谈,要不是他胳膊上肋下还有胸口裹得严严实实,听他说话的声音,还以为那人是个完好的一点伤都没受的人。 在结合报告上,这个人能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给自己缝针,哪怕疼得满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