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浅傻了。 在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就看到了那个穿着八路军服装的男人一脚踹向那个穿着日军士兵服装的人。 最重要的是,那个穿的日军服装的人,这个时候表演的应该是被道具枪和刺刀捅在胸膛上的人。 竟然被一脚给踹飞了,是真的踹飞了,不是配合。 然后她就看到,恐怖的一幕。 那把她以为的道具刺刀,竟然是真的刺刀! 那个被刺中的人,不是她们以前演戏的那种错位摄影技巧,而是真真正正从那个穿着日军军服的人胸膛上拔出来,然后血喷了一地。 这是真的杀人了? 作为一个从小就开始拍戏的人,她知道拍戏时的血浆飞溅是怎么拍的,她敢肯定那个被踹飞出去,然后胸膛上和嘴上喷出鲜血的人,流出来的,绝对不是血浆。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这个也是同样穿着二战时日军军服的男人拔出了身上的指挥刀,居然一把薅住了自己的头发,然后一脚踹在自己的腿弯处,把自己给踹倒。 所以杨白浅这个时候懵了。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尖叫,就感觉那把拔出来的指挥刀,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然后就听到了那个拿刀的男人说的话。 生硬的口音,非常有抗日神剧那个味道,但是她此时全身发抖。 因为她感觉到,搁在自己脖子上的这把刀是真刀,而且很锋利。 因为这个男人不小心拖了一下,只是轻轻的拖了一下,就把自己的脖子给割开了一个口子。 “放下枪,否则,我,就杀了她!” 这个穿日军服饰的男人生硬的说着,让人感觉他此刻就是本色扮演,就是个日本人。 杨白浅很紧张,这个时候,她如果还不明白眼前的这三个人绝对不是排戏,也不是拍戏而是玩真的。 如果这三个人不是神经病,那么牵涉的东西可就多了。 但是神经病,又从哪弄出这么真的戏服,又从哪弄到这么真的刺刀? 至于说枪,是不是真的? 这个不太确定,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此刻搁在自己脖子上的这把刀是真的而且很锋利。 那对面那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男人会不会放下枪和刺刀呢? 杨白浅不知道,她不知道如果对方不放下枪和刺刀的话,身边的这个拿刀的男子会不会真的把自己给干掉。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仿佛只能等待审判。 不过,好像这一招真的对那个穿着八路军军服的男人有效,那个男人脸色难看起来,但也在踌躇当中。 而且杨白浅眼神很好,哪怕只是路灯下的昏黄的光,她也看到了那个穿着八路军军服的男人,左手肩膀上有伤,扎着一条布条,血迹未干。 在他的肋下,血已经把衣服给渗透了。 杨白浅在一瞬间,想了很多,但想了再多,依然于事无补。 身后的这个日本军服矮矮的男人,拽着她的头发已经感觉有了点癫狂,声色俱厉的吼道:“放下,枪和,刺刀,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手!” 说完又拖动了下手里的指挥刀,杨白浅再次感觉到这把刀割破了自己脖子上的皮肉,又是一道鲜血流了出来,流落到胸前,把自己的裙子染出一片血红。 陈山河脸色很难看,原本并没有打算把手里的枪给放下,可是对方居然真的拖动了刀子,就算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脖子,真的被割开了一条口子,然后流出了鲜血。 但他还是没有听从对方的摆布,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发子弹,当着对方的面压进枪膛里,然后上膛。 “你和我都知道,这已经不是我们那个世界,从荒山野岭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吗? 这不是我的国家!” 尻尾小五郎声音都有点颤抖了:“我听到了,刚才这个女人说话,说的是你们国家的语言,她是你们的人! 放下枪,否则,我在你射杀我之前,我先把她杀掉。 你是个老兵,应该知道的,一个人就算中了枪,依然还有行动之力。 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在临死前把她的脖子给割破,你可以赌一赌!” 生硬的话语一字一顿,但是完全击中了陈山河的心,杨白浅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出声,但是惧怕的心还是忍不住的说出话来。 “先生,先生,救救我,麻烦你救救我!” 如果说,刚才陈山河还有借口说自己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国人,现在事情已经明摆着了。 “你放开她,我放你离开,怎么样?” 作为一个军人,面对敌人的时候放下武器,绝对是不智之举。 他现在虽然记忆已经丢失,但是基础的思维能力还是有的,如果放下了武器,对方未必会放人,有可能把自己和他抓住的那个女人一起干掉。 尻尾小五郎看到对方的投鼠忌器之后,明白了对方的弱点。 “你一个人,掩护一个村的村民撤离,为此不惜和我们一起跳下山崖,不惧一死。 可见,百姓在你的心里,很重。 现在,我拿这个女人,换你放下武器,你是做还是不做?” 对方的要求,陈山河无法满足,然后双方僵持了起来。 僵持了有半分钟左右,尻尾小五郎没有说话,他看得出来,对方很是忌惮自己手里有人,可却不一定会为了这个陌生世界的女人放下枪。 于是,还有再次轻轻的拉动手中的刀,让这个女人的脖子再出流出鲜血,看对方的反应。 陈山河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默默的拉动枪栓,把子弹上膛,然后举枪瞄准那个日军。 “我说了,你放开那个女人,我放你走! 否则,我会在你杀害这个女人之后将你击毙!” 陈山河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