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
李牝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适的放下了手中这枚光芒尽数黯淡下去的聚灵珠。
“终究是借助外物强行拔高自己的身体极限，属于无中生有增加的力量，其性质，就像普通人赚了一万，和捡了十万一样，哪怕后者十倍于前者，可捡到的十万使用起来终究不如自己赚到的一万踏实。”
李牝压下心中的不适。
而随着聚灵珠中的星力被他炼化殆尽，这种不适感亦是很快消散。
等到他将这枚聚灵珠彻底炼化以后，他分出心神感知了一番自身气血……
气血数值直接暴涨到了【49.65】之高。
“相较于上一次，这一次两枚聚灵珠直接增长了5点有余。”
他感受着聚灵珠对自身的淬炼，神色有些惊异。
聚灵珠的效果也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而递减。
可在递减后他的气血数值增长仍然超过5点……
不得不说他的潜力在先天炼气术筑基篇的挖掘下，真的被提升了一大截。
“这个气血数值，总算追上了王炼城抱丹时期的水准了，而且，大部分极限武圣的气血都只有45、46上下，我现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天赋异禀，天生神力那种，只不过天生神力的层级没达到王炼城的水准罢了。”
李牝觉得，用通俗一点来讲，他的被动天赋“天生神力”是1级。
王炼城的“天生神力”怕是达到了2级，甚至3级。
果然，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
“一下子提升5点多的气血强度，燃血秘术爆发百分比下降了不少，这是因为我对自身气血的把控变弱了……”
他站起身来，稍稍活动一下。
感应着自身气血增长的各种细微变化，并让自身重新熟练起来。
他终究是提升太快了。
来参加天下第一武道会前，他的气血体魄尚未达到40，眼下已经接近50，近10点提升，哪怕他有“洞察”天赋，仍需时间来打磨。
这也是为什么炼星者们明明只要观想星神、沐浴星光就能强化自身，可偏偏每个境界的提升都得花几个月、几年，甚至十几年之久。
就是因为气血体魄增长对他们来说太快了。
如果敢贸然一下子提升太多气血强度，会导致境界退转不说，还有走火入魔，气血失控的风险。
所以他们只能小心翼翼，一点点打磨、强化。
“武圣接下来的修行就是水磨工夫，通过历练、任务，兑换聚灵珠打磨体魄，同样在长时间的观想、生死搏杀中刺激精神，淬炼精神，使气血、精神，双双达到自身所能达到的极限，进而迈入极限武圣阶段……当然，这期间涉及到了劲转全身、知行合一一些小阶段……”
李牝顿了顿。
他觉得，这些小阶段不算什么。
知行合一，如果不担心自己的武道意志会被击溃，时时刻刻都处于这种状态，根本不需要“骗自己”来实现。
将神劲运转全身……
就是以身为器。
李牝自忖，凭借自己“洞察”天赋的玄妙，精细化的掌控每一份劲道爆发，多试几次，做到这一步也不算什么难事。
这也是他目睹了付青天关于武圣五档的描述后，将自己定位在第三档的原因。
“现在最拉后腿的是精神属性，如果单看气血数值，我都已经算是第四档，不对……都属于第五档‘天赋异禀’的那一类武圣了。”
到了这一档，但前面似乎仍然有前进的方向，先天炼气术筑基篇的挖掘，使他仍未看到自己的极限。
尤其是……
“意、势……”
李牝脑海中和宋无涯、赵雨师一战的画面不断流转。
宋无涯的刀意……
那是……
舍刀与己之外，再无他物的纯粹。
他的剑意之所以被宋无涯的刀意击溃是因为他明白，他的剑意不如宋无涯的刀意纯粹。
在他斩出那一刀时，天地万物，尽成虚无。
他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感觉……
统统消亡。
他将自己从身躯中剥离出来，注入刀中，并以自己最挚诚狂热的信念，挥舞出了那一刀。
如果……
李牝够强！
或者说，李牝的底蕴浑厚，精神数值能达到40……最多35，靠着这等优势，当宋无涯那一刀斩过来，并未能斩破他的剑意时，他就将和段一刀一样。
当场身死。
或者说，在他的刀斩出去的那一刻，他本身已经“死”了，他的生命转移到了他的“刀”中。
只有击溃了对手，刀中的“意”重归肉身，否则，必死无疑。